“那好吧,為夫命令你就在此那也不準去,否則便是違背丈夫的意志,我直接報官抓你,讓你吃吃板子的苦頭。”徐平安咧著一口大白牙,人畜無害的笑著。
魚幼薇翻了一個白眼,她在這種耳鬢廝磨下鬥嘴談話是樂此不疲,但想了想還是準備起身梳妝了。
剛一起來,就被他強行抓住了,熾熱的鼻息打在她剛剛才平復的臉頰上,又是雲霞四起。
二人四目相對,頗有一種恨不得一眼萬年的感覺。
徐平安低頭吻了下去,向來溫柔,她也最是抵抗不了他這樣的柔情,每次一這樣她便渾身癱軟,說不出半個不字了,最後只能任他做出如白日床榻這等荒唐之事。
曖昧而綿長的靡靡之音瞬息而至,似乎是驚動了枝頭的鳥兒,它們羞人,便消失得一隻不留。
……
許久後,魚幼薇慵懶如同小貓一般躺在他的懷中,赤著的脖頸雪白無比,被他的手擋住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點點春光。
她突然半眯著水濛濛的大眼,淺聲開口:“大多數閨中女子驚羨的橋段不過就是將軍與妓*女,或者那些原本就不真實的仙人下凡走紅塵的故事,我從來都對此嗤之以鼻,昨夜我從秦玲瓏嘴裡得知你在大運河上極度危險之時,我就發現我真正所希望的不過是你平安,平平安安。”
“我不奢求你有盛名,也不求富足,就做一田家翁也挺好,有一畝良田,你耕地,我織布,育著三兩孩子,這聽起來俗氣極了,但仔細想想這是多麼美好的事啊,我肯天人不換。”
“我答應你,揚州事了,江南一遊,咱們就會遙馬坡。”徐平安正色道。
“嗯。”
她輕嗯了一聲,便沉默了,雙手緊緊環抱住他,也不提什麼日上三槓這樣的事了。
徐平安忽然一笑,看著她精緻的臉龐脫口而出道:“你真美。”
魚幼薇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哼道:“用你說?!”
“不!”
“可不是凡俗之美。”
“那些個酸儒寫個詩,題個詞,其中的絕色不外乎雪色與夜色。原本是停有意境的,但現在我覺得都俗,你輕顰淺笑間衝我撥弄鬢角的時候才最是驚羨,那兩種絕色之上你應是另外一種絕色。”
她聽得蠻是受用,笑意盎然,但嘴上還是道“:誰對你撥弄鬢角了?”
“不是嗎?”
“不是!”
“現在跟我說話嘴上像是抹了蜜一般的,也難怪西湖畔的那些女子常常垂泣,幾乎都是在同一個場景,同樣的甜言蜜語下被騙得死去活來的。”
魚幼薇臉上浮現了調笑之色,一雙杏眸使勁在其身上掃來掃去。
徐平安撓了撓頭,蹦出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偏偏說得有理有據。
“夫人,沒想到你還去過西湖畔那種地方。”
聲音多少還有點驚訝。
魚幼薇正想著他會怎麼回答時,聞見此話,頓時一額頭的黑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