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忽然注視到前方。
在注視到那裡的一剎那,整片空氣都靜止了。
那顯然是她極不願意瞧見的身影。
骨子裡面厭惡,讓她眼神露出了一絲怒意。
屋子裡面傳來一句:
“怎麼了?”
女人衝著裡面回應道:
“那個侏儒在外面?”
“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讓她進來的吧!”
裡面聲音再度開口。
女人照做,便將推門再度推開,沒有直接喊侏儒,因為她清楚,對方已經聽到他們的談話。
催頭走進了那間屋子。
屋子裡的擺設簡單,又極為講究。
門口掛著風鈴,裡牆擺了一片水池,池中養著名貴的綠水草,水中游著魚兒,還有追逐魚兒的龜。
按照風水來說,這叫風生水起,魚水之歡,還有與龜同壽。
一般追求這些的老人家多一些。
在催頭面前這位就是一位老人家。
上了年紀,一副腰板也早就不行的樣子,能半彎的坐在那裡,都是依靠在惠子懷裡面方才做到的。
他毫不避諱的在催頭面前和惠子黏膩著,顯然這種不避諱,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躺在那裡,由惠子給他剝開一顆顆形似葡萄一樣的水果。
想必葡萄紫微偏黑,這水果可謂是純黑的葡萄。
果肉,果核全部都是黑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把果核當作果肉也給吃下去。
這老頭的牙口很明顯已經不好了,不然惠子不會挑選的那麼仔細。
然後在一顆一顆放到他嘴裡面,再餵給他。
他滿意的嚼著,笑容燦爛。
“多虧了你啊!”
他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催頭,也只是瞄了一眼而已。
然後娓娓講道:
“你也知道我那老婆子的脾氣!太蠻橫了,自己不能生,又偏偏不讓我再納妾。”
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卻算不上恨。
“畢竟是一輩子的夫妻了。”
老者說道:“我不是那種會為了新歡拋棄槽糠之妻的敗類。”
他說得很是那麼一回事。
接著又說道:
“我們趙家終究是得傳宗接代的,哪裡能到我這裡絕了後不是......”
他注視著惠子,那眼神中既有愛,又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