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聖母,也不是蓮花。”
徐茴反駁道:“我只是不習慣這東西的味道。”
說到不習慣,她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徐來。
他如今有了肉身,算是半個人。
那湯汁的氣味有難聞,連她一個鬼魂都受不了。可是對方卻喝得很認真。
因為這是什麼?
武松言道:“這是能源,想活下去,你身上就得有足夠多的能源。還在乎難喝不難喝?你這種人就該把你賣到窯子裡面,感受一下什麼叫人間地獄。不,那裡還不算地獄,我家千歲爺經歷過的地獄那才叫地獄......”
......
徐來將汽笛人的骨頭一一的挑選出來。
這汽笛人的骨頭很長,也很結實。
他選了幾根短的,似乎另有他用。
然後留下的幾根較長的骨架,用樹藤編出的繩子捆繞在一起。
沒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只是等到徐茴再醒過來的時候。
祭壇邊,多了一個棚子。
枯葉一片一片像是粘在一起的樣子,形成了一個布狀的包裹物,裹在外面。
四邊包裹,還留下一個出入的門口。
武松恰好也從裡面走出來,瞧見一臉驚訝的徐茴,又瞧了瞧她身邊兩個模型都沒有堆出來的枯枝,用一股嘲笑的語氣說道:
“給自己蓋棚子,你都偷懶,鬼曉得你給別人幹活該是什麼樣子啊!”
徐茴無語沉默了。
她瞥了一眼棚子裡面,瞧不見徐來。
但聽到不遠處的林子裡,有屁啦帕拉的響聲。
不多久,武松跑過去,扛過來一個剛被砍下的木頭,丟到了祭壇旁邊。
再然後,黑樹迎山倒的聲音只響了兩下之後,武松也運了兩次之後。
徐來回來了。
已然是滿頭大汗。
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沒多久,便咳出了鮮血。
“這肉身活不久了!”
武松看著徐來的情況說道:“千歲爺是不是該叫一個大夫過來了?”
“你覺得是換一個方便,還是叫個大夫過來治療方便?”
徐來這樣問道。
武松沉默片刻:“自然是換一個方便。”
“可惜萬事都講究一個緣法......”
徐來說道:“我既然是隨著這肉身氣味而來,便註定了這段緣分。這肉身尚且還有兩個月不足的壽命,還沒到我拋棄它的時候。”
徐來的話,恐怕只有武松明白。
因為在徐茴聽來,這無疑是在給自己佔據別人的肉身強行的洗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