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一陣無語，問：“那現在何冰改造得怎麼樣了？”
張燦彪老臉一紅，喊道：“何冰！”
就聽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報告！”
畫面中出現何冰出列，小跑而來。
她站得筆直，眼神比麥克阿瑟還堅定。
“何冰……”
旁邊的付冷禪，聽到了何冰的聲音，不由眼眶頓時就溼潤了。
不過，還沒得到劉剛的首肯，他只敢在鏡頭之外，偷偷瞥向螢幕。
劉剛問道：“何冰，你最近感覺怎麼樣？”
何冰道：“劉總，我最近特別好，這段時間裡，我們的張組長，帶領我們糾正了過去的各種壞毛病，我經過這些日子，是真正的痛改前非了，對挖礦事業百分百的忠誠和熱愛。”
劉剛心說，張燦彪這人真有兩下。
不但自己改造得像吃錯了藥似的，連給他當手下的這些人，也都被他傳染了。
何冰這說話，這神態，給人感覺這就是腦子搭錯了筋。
難道說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與世隔絕，真的給他們造成了嚴重的斯德哥爾摩效應？
“你看看這是誰吧。”
劉剛把鏡頭轉向付冷禪。
“何冰……”
付冷禪接過手機，看著畫面裡的何冰，不由情緒都到了眼眶中，連手都開始輕微顫抖。
“老付啊。”
何冰的聲音，卻沒有久違之後的欣喜。
付冷禪不由心底有些失落。
也許，對方是境遇太糟糕，所以腦子壞掉了？
“你快點求求劉總，問他讓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會再求求劉總，幫你減……”
何冰冷冷打斷道：“住口，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少在這裡假慈悲！”
付冷禪道：“何冰，我是想你回來呀！”
“嗤——！”何冰心如止水的心絃，被撥動了。
她的聲音恢復平日裡那種尖聲，喝道：“姓付的你瘋啦！
你忘記我來這裡之前，你親手給我嘴裡喂的是什麼東西嗎？
哼！你忘了，我可不會忘！
我告訴你，我在這裡好得很！
張組長不但帶我們上工，還特別體貼人！
我現在在這裡，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快活一萬倍！”
付冷禪聽她說這話，不由察覺到了什麼：“什麼，你……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