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宮以後,公孫墨、姬無慮還有燕歸秋三人便聚了頭,還是在那江心石塔上,這讓人不禁感嘆命運之玄奇。
特別是燕歸秋,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最後會是這麼個局面,而這局面還是一個區區練氣士造成的。
“哎,也好!”
公孫墨嘆了一聲,道:“若不是今日,我還真不知道李申海那濃眉大眼的傢伙居然是叛徒,差點被他給陰了。”
姬無慮道:“這傢伙以前肯定出了不少餿主意,不然我們說不定早就拿下古家了。”
“該死!”
姬無慮這麼一說,公孫墨就更氣憤了。
燕歸秋看了看這兩人,終於明白古家是怎麼撐過來的了。
罵了一會李申海,公孫墨轉頭對燕歸秋道:“燕兄,如今你怕是不得不與我們站到一起了。”
燕歸秋年齡比公孫墨大了不少,不過兩人修為相當,這聲‘燕兄’他還是聽得下去的。但燕歸秋自問自己修為、謀略都比公孫墨更強,自然不會甘心給公孫墨打工。可有一點不一樣,公孫墨的野心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而燕歸秋卻深深地藏在心裡。
當然,也不是沒人能看穿燕歸秋的野心,古長松就很清楚,但至少公孫墨和姬無慮並沒有什麼察覺。
燕歸秋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氣憤地道:“古長松欺我太甚,這口氣我又如何能咽得下去!”
公孫墨看了看燕歸秋,有句話憋在心裡沒說,他覺得燕歸秋嚥氣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若不是能和自己聯手,這口氣多半還是要嚥下去的。
公孫墨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三家聯手,再加上其他幾個世家,收拾古家和李家應該不成問題。”
李家站到古家那邊去了,可燕家又過來了,這麼一想似乎也沒什麼變化。
燕歸秋道:“李家應該是古長松最大的底牌,如今暴露確實對他不利,但即便這樣他還敢當眾與我翻臉,我想他或許還有其他後手。”
擅謀略的人都多疑,有時候往往會把事情複雜化。正是因為覺得古家毫無勝算,燕歸秋才懷疑起來,他是真的不相信古長松會跟古靈花一樣被感情所左右。
公孫墨道:“燕兄你足智多謀,那你說如今該怎麼辦?”
燕歸秋想了想,道:“玉尚淮似乎也有幫助古長松的傾向,而且與你有仇,這也不得不防,我覺得我們的實力未必能穩勝。”
姬無慮有些受不了燕歸秋說話慢騰騰的樣子,急道:“所以才問你該怎麼辦?”
燕歸秋瞥了姬無慮一眼,也不動氣,道:“拉攏更多的世家,懷安城還有四個世家實力都不弱,都拉攏過來牽制玉尚淮便足夠了,這樣我們就能專心對付古家和李家。”
公孫墨道:“能拉攏我早就拉攏了。”
燕歸秋看了公孫墨一眼,道:“要不我去試試!”
不是他瞧不起公孫墨,而是公孫墨這腦子真不適合修煉以外的事情。
“行!”
既然燕歸秋都這麼說了,公孫墨自然讓他去試試,反正拉攏不來丟的也不是他公孫墨的面子。
留在王宮裡療了一日的傷,第二天陸小安便回去了。
如今他與古靈花已互表心意,還把周昭悅的事情告訴了古靈花。古靈花也不是那等死板的女子,既然能接受傅釵雪的事,便也能接受周昭悅。更何況陸小安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不過如今古靈花已是廣嶽國國主,兩人不能說在一起便隨隨便便地在一起了。而且公孫家的威脅還在,兩人可沒心思談情說愛。
陸小安走後,古靈花便去了古長松的密室,再次見到古長松,他又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樣子,而且似乎比之前還更衰老了一些。
古靈花也很是心疼自己父親,道:“父王,請原諒女兒的任性。”
古長松一笑,道:“你從小到大都沒任性過,能看你任性一回我也此生無憾了。”
古長松又招了招手,道:“如今你已是國主,以後就別在叫我父王了,叫我爹吧!”
“爹!”
古靈花走了過去,依舊在古長松面前跪坐下。
古長松似乎很喜歡聽古靈花叫他‘爹’,笑得很是開心。
“爹,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