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早就被你毒傻了。”梁垣雀一邊說著,一邊吧唧起了嘴,腦袋上賺了師父的一巴掌,
“別那麼粗魯的吃飯啊,你好歹也是大少爺,注意一點!”
但梁垣雀怎麼可能會聽,反抗一般的發出更大的聲音。
兩個逆子,師父忍不住想掐自己的人中。
雖然師父答應江飛搬到城市裡去,但也明確的告訴他,他們手裡現在連路費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是以後的生活費了。
畢竟滿打滿算,他們師徒已經將近三年沒有出去賺過錢了,期間少量的一些收入是師父把菜地裡的菜拿到集市上賣掉賺的。
梁垣雀想不明白,像師父這樣世外高人般的“大師”,怎麼也會糾結錢財。
“咱們吃飯喝水,給你扯布做衣服,哪一樣不需要錢,這就叫一個銅板難倒英雄漢!”
師父高座在椅子上,盤算接下來的賺錢工作。
他讓江飛跟梁垣雀去選,是想要來錢快比較辛苦的工作,還是想要輕鬆一些,但是賺錢比較慢,想攢夠路費搬家還遙遙無期的工作。
雖然梁垣雀還是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但從師父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能聽出來,他老人家已經內心有了答案,第二個選擇不過是放上來湊數的。
為了給師父的面子一個臺階下,梁垣雀非常機靈的順著師父的意思選擇了第一個。
江飛一臉陰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可是你選的,別後悔昂。”
看著面前兩個人的表情,梁垣雀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夜裡,梁垣雀睡得迷迷糊糊,隨意的身手一摸,發現身旁空蕩蕩的,江飛已經不在了。
他莫名抖了個機靈,立刻清醒過來。
託那幾筐胡蘿蔔的福,在黑黢黢的房間裡,他還是隱約能看到一點江飛的輪廓。
“哥,你幹啥去?”
“呦,醒了?”
聽見他的聲音,正在穿衣服的江飛看向他,
“正好也省得我叫你了,趕緊起來穿衣服,我們得出門賺錢去了。”
梁垣雀心中也一驚,大半夜的出門賺錢,你們該不是要我去當樑上君子吧?
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被江飛愣拖起來,跟著同樣也穿戴整齊的師父出門去。
梁垣雀隱約感覺,他們大概在夜裡疾行了有百里路,得虧他的腳力有過特殊的訓練,還是能跟上師父的步伐。
“到了,就是這兒。”
師父撫了撫衣襬,開始解下身上的揹包。
“這兒?”
梁垣雀直接就破音了,少年尖利的嗓音在這片地方顯得更加詭異。
這兒怎麼看,都是個墳地啊!從規制來看,應當是一戶大戶人家的祖墳。
“你,你們該不會是要盜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