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垣雀不是師父的小兒子。
梁垣雀跟江飛不一樣,他醒來的時候保留著之前的記憶,清楚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也用不著師父給他起名字,直接沿用了自己之前的名姓。
師父忽悠他,讓他從此管自己叫父親,但被梁垣雀拒絕了。
梁垣雀表示自己有父親,有家人,雖然感念他們的救命之恩,但倒也不必在外面亂認爹。
“我得趕緊回去了,我家裡人肯定很擔心,還有我姐姐,我得回去告訴她喬令熙是一個怎麼人面獸心的禽獸,不能讓我姐姐上了他的當!”
梁垣雀不知道已經一年的時間過去,還以為自己只是昏迷了幾天。
江飛跟師父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個身上還滿是傷痕的少年。
“呃,是這樣的……”
江飛絞盡腦汁地找理由,
“你身上還有很多傷口未愈,我師父是個神醫,你不如先留下來治傷,你也不希望你家人看到你的傷口擔……”
江飛的話還沒有說完,師父就直接打斷了,
“你回不去了,你家人都已經死了,包括你那位已經外嫁的姐姐。”
剛剛醒過來的梁垣雀,腦子還很懵,聽著他的話一開始是一臉茫然又疑惑,反應了一會兒,似乎才明白他表達了一個什麼意思。
江飛清晰地看到,“難以置信”這個表情是怎麼在一個人的臉上慢慢舒展開的。
梁垣雀當然不相信師父說的這一切,起先還把他們當成了人販子,故意用這樣的話術誆騙自己,從床上跳下來就想跑。
不過,他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四肢的機能還沒有恢復,跳下床後一步還沒跑起來,就把自己摔了個四仰八叉。
師父讓江飛把他給拖起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如果你這段時間好好治傷,我可以帶你回去看看,你自己確認一下總可以了吧?”
梁垣雀雖然還無法完全相信眼前的兩個人,但不可否認,確實是他們救了自己,而自己現在確實也沒有能力離開他們。
他只能咬著牙,同意了師父的說辭。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兒上,雖然梁垣雀不可能認他當父親,但承諾可以認他做乾爹。
杭靜鋒莫名感覺“乾爹”這個稱呼有些難聽,所以思索一番,想出了一個折中的稱呼——“師父”。
從此,他就變成了梁垣雀的師父,順便也做了江飛的師父。
他們這個說不上關係來的“小家庭”,從此開始以一個師門的關係相處。
梁垣雀臉上的傷口已經無大礙,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身上的那些傷口。
對比起臉上,這些傷口要更深,更嚴重,所以才被師父給放到了後面治療。
在正式開始治傷的時候,師父翻箱倒櫃找出了兩個結實的皮帶,一邊拉扯著,一邊對梁垣雀說,
“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痛哦,你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