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小姐結果鑰匙來端詳一番,“嗯……我感覺這像是房門鑰匙。”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的大小姐,這就是房門鑰匙。”莊佑傑撫了撫腦門。
“根據偵探的推理,那麼我們現在就要從這條線索開始發散思維,”
蘭小姐繼續說道,
“既然這是房門鑰匙,那就很有可能說明,梁垣雀需要你去開啟一道房門,房門的後面……也許會有寶藏?”
莊佑傑聽著蘭小姐的“推理”更是無奈,
“你的意思是阿雀其實是一隻貔貅,他請我照看他這麼多年攢下來的秘寶。”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蘭小姐很堅定的說。
莊佑傑把鑰匙從她手裡拿回來,
“算了,我的大小姐,我還是自己想吧。”
不過蘭小姐的思維也不完全是天馬行空,她突然又想到,
“這會不會是梁垣雀住處的鑰匙?他擔心自己出門會忘帶鑰匙,就在你這裡寄存一把。”
“嘖,阿雀能犯下出門不帶鑰匙這種低階錯誤嗎?”
莊佑傑皺了皺眉,梁垣雀貼身幾乎什麼奇怪的東西都能隨時拿出來,沒道理會忘了一把非常重要的家門鑰匙啊。
不過仔細一想,梁垣雀的公寓確實是在二樓來著,具體是哪一間他記不太清了。
“那就是他要走了,拜託你幫忙看家,也許他家裡還養著什麼綠植盆栽,讓你幫忙去定期澆澆水,”
“喏,這束花其實就是暗示。”
蘭小姐說著,又舉起了那一束鮮花。
莊佑傑總感覺梁垣雀也不像是那種會侍弄花花草草的人,想到梁垣雀拎著一個園藝水壺給花盆裡的植物澆水就覺得特別彆扭。
“要不咱們還是聊聊他是貔貅的可能性吧。”
梁垣雀反正也不需要太多的睡眠,索性天黑不久就揹著貼身的揹包前往碼頭。
江飛本來還想再休息一會兒,但看到他打算出門,也就跟著一起了。
梁垣雀在鎖門的時候,又刻意往房間裡張望了一眼。
畢竟也是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突然離開還是有些留戀。
不過好在他多年來過慣了顛沛流離的日子,來回轉換過很多地方住,所以情緒抽離的也很快。
但這一次他心中的眷戀似乎更深了幾分,他知道自己不單單是捨不得這一處小小的公寓,更多的其實是對故土的不捨。
此一別,不知何時能再歸。
所以鎖上門後,他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叫住江飛,從揹包裡取出一個密封的玻璃瓶,看上去像是一個拆掉了標籤的玻璃罐頭瓶,裡面裝著一瓶土。
而玻璃瓶的外面,貼著一張薄薄的紙條,上面用很醜的字寫著
“恩師杭靜峰”。
梁垣雀把玻璃瓶遞給江飛,江飛也驚了一跳,
“這什麼?咱師父的骨灰嗎?你終於忍不住把他給燒了?”
梁垣雀白了他一眼,
“這是咱師父墳上的一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