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是你承諾給刁副督察,說事情結束後,你有辦法跟許家談判?”
梁垣雀剛剛醒過來,感覺自己的腦子跟手裡的這碗粥水一樣混沌,
“有,有嗎?”
“有的。”
莊佑傑衝他點點頭。
不管當初有沒有,現在也必須是要有了。
在梁垣雀昏迷的這段時間,幾乎知道內情的每個人都在期盼著他醒過來,然後用一種奇妙的方式把許家也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梁垣雀思索著,忍不住嘖了一聲,
“嘖,其實我跟許家,也有仇,許福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不一定會不會弄死我。”
“啊?”莊佑傑都懵了,“你怎麼四處得罪人呢?”
刁副督察得知這個訊息後,好不容易才被副手跟蘭小姐一邊一個攔住他去打死梁垣雀。
“老子為他擔了這麼大的風險,拼上在港區混不下去,他現在就這麼糊弄老子是吧!”
“冷靜,冷靜啊督察!”
副手緊緊地抓著他,
“往,往好處想想,這幾天許家不也沒找我們麻煩麼,也許他們根本不在意那個鄭老闆的死活!”
刁副督察深吸一口氣,“那臭小子到時候拍拍屁股就跑了,老子還有老婆孩子一家子家眷呢,老子可賭不起!”
“他那個師兄不是認識什麼高官嗎,那小子不行就讓他師兄去給我想辦法,老子不能懸一個炸彈在腦門上!”
其實梁垣雀也清楚,這次的事情,他不能耍無賴不給刁副督察解決。
畢竟刁副督察明明可以收手撤出,但還是參與了進去,幫了他這麼大的忙。
就這麼拍拍屁股溜了,不是他的作風。
雖然不確定許福會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自己,他又能不能用從前的事情跟許福換一個談判的機會,但總還是要試試。
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咯。
梁垣雀既然醒過來,身體就開始用極快的方式恢復,雖然醫生建議他還是多臥床一段時間,但他從來不聽醫生的建議。
當醫院外面不斷的有陌生面孔裝作不經意,卻又在他眼裡表現的很刻意般的路過時,他知道是時候了。
傍晚時間,他借用買晚飯支走了莊佑傑,隻身走出了醫院。
不,也不能算是隻身。
畢竟江飛,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默默跟在他身後。
“想一起去就光明正大的出來唄,就跟我發現不了你一樣。”
梁垣雀聳了聳肩。
江飛走了出來,“你明白就好,畢竟去談判這種大事,哥哥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