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剛剛準備下班的時候,有個小孩進來給我的,我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仔細一想就覺得不對勁。”
方隊長結果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張紙條,梁垣雀跟莊佑傑趕緊湊過去看。
這與其說是一封信,不如說是一張便條,末尾的署名是湯遊。
“主編,我三姨生了重病,我得趕緊回老家照顧她,所以再續一個月假期。”
“我一開始覺得沒什麼,正常扣他工資就好了,”主編指著紙條說,
“但後來我想到,湯遊的三姨去年就死了,當時他來找我請過假奔喪!”
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個姨媽,但不可能有很多個“三姨”吧。
湯遊是個單身漢,沒娶媳婦,肯定也不存在是他妻子的三姨這樣的人。
“所以我懷疑,湯遊故意給我送來這張紙條,是在暗示什麼。”主編分析。
給一個明知道他三姨已經去世的人講關於他三姨的事情,湯遊好像就是故意讓主編髮現問題。
“那這便條上的字跡是湯遊寫的嗎?”梁垣雀問主編。
主編跟湯遊共事多年,他的筆跡還是能認出來,
“雖然有些潦草,但確實是他寫得沒錯,他應該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寫出的。”
“也可能是在很緊張的情況下寫的。”梁垣雀說著,把便條從方隊長手裡拿過來,
“有沒有鉛筆,給我找一根。”
主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趕緊給他找了一根鉛筆遞過來。
梁垣雀把紙條放在桌子上,讓莊佑傑幫他摁住,他則拿著鉛筆在空白處平塗了一部分。
鉛筆灰染到白紙上,很快就顯露出一處空白的字跡,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這是……”方隊長驚訝地看了梁垣雀一眼。
“既然便條確實是湯遊寫的,那他就是在別人的監視下想辦法在傳遞一些資訊,”梁垣雀看著便條說,
“這便條的內容肯定會被控制起他的人檢查,所以他只能用三姨的事情來提醒主編這其中有問題。”
還好主編夠聰明,很快就發現不對勁,要不然湯遊就只剩死路一條了。
“拿給你便條的小孩有沒有說這東西是誰給的?”梁垣雀又問主編。
這種事主編當然有問,但小孩沒說出個具體,
“他就說是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我當時還以為就是湯遊。”
現在仔細一樣,既然湯遊已經到了附近,為什麼不親自來見主編一面請假。
“那我們現在就去這個地址。”方隊長很著急,說著又想直接跑出去。
梁垣雀趕緊拉住了他,
“還是先回警局招呼些人手來吧,聽方小姐的,要注意安全。”
梁垣雀說著,也揚起了自己打著石膏的手,似乎是在提醒方隊長那些人有多兇殘。
方隊長一想也是,衝動的話只會得不償失。
於是他們決定先回警局一趟,這個點兒局裡還有值班的兄弟,黃探長估計也還在加班。
結果他們剛踏出門,梁垣雀又大力地把方隊長給扯了回來。
“又怎麼了?”
“有剮蹭痕跡的黑色雪佛蘭,位置距離出版社更近了。”
梁垣雀看著門外,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