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是一個廢棄的宅院,就算在牆上留下一些什麼痕跡也不會有人找麻煩。
於是梁垣雀從揹包裡取出兩把匕首,摸著磚縫把匕首插進去,借力一步一步爬上去。
爬上牆頭,他把匕首從上面給莊佑傑丟下來,示意他學著往上爬。
莊佑傑驚了,他也算是爬過牆的人,但用這種方式還是頭一次。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摸過匕首,從前用的最多的利器是削鉛筆的小刀。
一手一個撿起匕首的時候,內心的感覺還挺奇妙,忍不住揮舞了兩下。
不過很快他就感受到上方傳來的鄙夷眼神,
“少爺,咱抓緊時間成嗎?我還想趕著中午回茶館吃飯呢。”
莊佑傑尷尬的癟癟嘴,趕緊學著梁垣雀的樣子,把匕首插進磚縫裡。
喬家的外院牆本來也是有一層裝飾用的牆皮的,但現在已經在風雨的侵蝕下剝落的差不多,所以磚縫還是很好找。
把匕首插進磚縫不難,難就難在莊佑傑根本就沒法倒手往上爬。
明明剛才看梁垣雀的動作挺簡單的啊……
梁垣雀騎在牆頭上翻了個白眼,張望著四周想該怎麼把莊佑傑給弄上來。
“你出門有帶繩子嗎?”他問莊佑傑。
“有,有必要帶那種東西嗎?”
梁垣雀聽了他的話只想拍自己腦門,真是瘋了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把你腰帶解下來,然後盡力往上甩,能辦到嗎?”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
“這應該可以。”
莊佑傑邊說著話,邊解下腰帶來,拽住皮帶扣一頭,把另一頭用力往上甩。
而牆頭上的梁垣雀,也用一種非常危險的姿勢探下身來,一把抓住了腰帶。
莊少爺用的皮帶是高階貨,質量還是相當不錯的。
在他們兩個,或者說基本只有梁垣雀一個人的努力下,莊佑傑也順利的爬上了牆頭。
他騎在牆頭上,往下面院子裡望去。
院子裡曾經是花壇的地方已經被雜草佔領,到處都是一塌糊塗的綠。
很多走人的小道有用洋灰鋪起來,但在縫隙中要鑽出了生命裡頑強的小草。
這麼看過去,整個院子裡都綠油油的,竟然沒有想象中恐怖的景象。
“我還以為會到處都是血。”莊佑傑感嘆。
“從倖存者的描述中,屍體基本上都是在後院跟廚房發現的,這裡是前院,沒有痕跡也正常。”
梁垣雀說著,猛地從院牆上跳了下去。
“而且,大多數人都是被毒死的,只有少數幾個可能是沒吃毒藥,所以才不得不砍死。”
他穩穩落地,甚至還能接著說話。
但莊佑傑就沒有這麼大膽了,他閉上眼睛,一咬牙才從上面跳下來。
但以為姿勢不對,他還是重重的一屁股坐進了雜草裡。
梁垣雀剛想過來扶他,卻突然怔怔的看著他屁股底下。
莊佑傑還以為是自己屁股摔破了,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屁股底下竟然坐著一截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