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跟莊佑傑面面相覷,蘇清玲就更是狀況之外了。
看著梁垣雀有些驚訝的神情,莊佑傑忍不住問,
“抓,抓錯人了?”
梁垣雀心中很亂,在樓梯上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有一瞬間看到了對方眼睛。
憑他這麼多年在案件中閱人無數的經驗,立刻就判斷出那是一個女人。
作男裝打扮的女人,還把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實,這讓梁垣雀很難不聯想到馬新。
但現在這個情況……
他仔細回憶著在兩層樓之間發生的細節,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在黑暗的樓梯間,在他視線所不能達到的角落,有兩個一樣打扮的人去了不同的方向。
而他很背,或者說被人算計了,恰恰是追上了“假的”那一位。
他們這邊的動靜太大,驚動了旁邊病房的姑娘們。
之前做女傭的姐姐年紀最大,壯著膽子出來瞧了瞧。
“那個,蘇妹妹,你沒事吧?你那邊動靜好大啊。”
蘇清玲向梁垣雀請示了一眼,看到梁垣雀點頭後,才去開門。
“姐,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走廊有什麼人跑過來?”
蘇清玲這丫頭該機靈的時候相當機靈,梁垣雀並沒有說什麼,她就幫他問出了想問的話。
女傭姐姐想了想,“就,就剛才嘛,我聽見好像走廊上有兩個人在,在,怎麼說呢,追著跑?”
好嘛,她剛才聽到的,只是梁垣雀追著假馬新的聲音。
而正好此時,女傭好奇地往蘇清玲病房一瞅,正好看見被梁垣雀控制在地上的假馬新。
“是,是你!”
女傭的聲音突然拔高起來。
她快速地衝過來,一把揪住被控制住的,假馬新的領子,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還沒死吶!”
假馬新遮遮掩掩地不敢看她,但並沒有用,她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
“哎,等等,你認識他?”梁垣雀拉住了情緒激動的女傭。
女傭的胸口因為情緒的動盪劇烈地起伏著,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他就是那個把我害到這種地步的渾蛋!”
她邊說著,邊忍不住上手打了起來,
“該死的東西,我的錢呢,你把我的錢捲到哪裡去了!”
雖然沒有抓到馬新,但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之前梁垣雀就跟付探長提過一嘴,傷害女傭的負心漢跟她的主顧家有聯絡,應該是能查到身份的人,可以以此為線索查下去。
結果還沒查出什麼呢,這傢伙就自己送上門了。
梁垣雀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來,說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人被揪著頭髮,痛得齜牙咧嘴,
“哎呀,我真不是幹壞事的,就是有人僱我今晚打扮成這個樣子,在這一層裡出現,其他什麼事兒我也不用幹!”
在這一層出現,什麼意思?
梁垣雀心思一動,終於想明白了馬新的目的。
天哥的病房,是在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