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結合魯少爺的證詞,當晚荒院裡可能還有第三個人,那羅玉山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而這個人,又有多大的可能會是如今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來的老七?
按照這個思路考慮,兇手跟羅玉山認識,卻也殺了他,說明兇手此人只信任說不出話的死人。
想到的越多,隨之而來的疑問就越多。
羅玉山究竟為什麼大費周章的去見兇手,他跟兇手之間是不是談了些什麼?
而兇手是出於對自己秘密的保護,還是他們之間的合作沒有談攏,所以選擇下手殺人?
而老七是不是撞破現場的第三人?如果是他的話,那他當晚去現場做什麼?或者說他本來也是兇手的同盟?
那兇手現在為什麼又滅了他的口?畢竟如果老七是意外撞破,當時或者緊接著老七就應該被殺了。
而兇手卻半個月之後才要了他的性命。
也許是老七當時決定保密,事後頂不住心理壓力想自首,被兇手滅口。
也許是老七拿捏住兇手殺了人這一點,一直在敲詐他,最後兇手決定殺幾個都是殺,乾脆也送他上西天。
這些,都是梁垣雀根據過往經驗的猜測。
他感覺腦子越想越亂,同時還想到了昨晚是什麼人從林家去往魯家,讓魯少爺聽見之後這麼緊張。
現在面對的謎題還太多了,回林家調檢視來是必須的。
羅玉成叫來一個丫鬟,讓她去燒水給莊佑傑洗頭髮。
在等待的過程中,梁垣雀問羅玉成,
“羅少爺,你從前沒少去林家,有講過特別矮的成年男人嗎?”
“呃,”羅玉成想了想,“成年男人沒見過,只見過老年男人。”
梁垣雀一挑眉,也想到這個人。
那就是那晚像鬼一樣出現的老叔。
但那位老的都快散架了,真的能做到殺人嗎?
“聽別人說,老叔年輕的時候很厲害,還學過武功來著。”羅玉成回憶著說。
“就算他年輕時候再厲害,現在他也這麼大年紀了,能做到一招殺人的話,那高低得是個世間罕見的絕世高手。”
梁垣雀邊說邊心想,老爺子要是這麼厲害,何必屈居做下人,就算出去當土匪,早也拉起一個山頭了。
但羅玉成的話也提醒了他,當晚他們離開的時候見過老叔,而老七或許就是在他們離開後慘死的。
那老叔就算不是直接兇手,或許也有一些做幫兇的嫌疑。
梁垣雀又想到了地下那條很狹窄的地道,明顯是身材比他還要矮小的人挖的。
以老叔在林家的資歷,蠻多人都很敬重他,也許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一個身材結構特殊的奇人來。
“羅少爺,你跟這個老叔有過多少接觸?他平時行事有沒有什麼反常或者比較神秘的地方?”
想到這裡,梁垣雀趕緊問。
羅玉成皺著眉頭想了想,
“在我小時候,老叔還經常出來活動,有時候還出門去遛彎,不過後來可能是年紀大了,出門的次數越來越少,基本上就在自己房間待著,很少有人能碰見他。”
“要說反常的話,嘶,性格反常算不算?幾年前他生了一場大病,打那之後就越來越悶,不愛跟人接觸,見面也不愛跟人講話,明明以前是個話挺多的開朗老頭。”
梁垣雀聽著,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