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洗澡不比上廁所,用的時間可要長多了。
莊佑傑一開始沒感覺到什麼,但過了一會兒,這個脖頸處就逐漸的傳來痠痛感。
“我說阿雀,你好了沒有啊,快點行不行?”他揉著脖子,喊給梁垣雀。
“不行就別硬撐了,都是大老爺們哪來這麼多將就,”梁垣雀那邊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你難道沒洗過大澡堂子嗎?”
“還真沒洗過,不習慣。”莊佑傑揉著脖子,努力的讓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越來越厲害的痠痛上。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盡力的往天花板看去,似乎想從黑漆漆的上空看出點兒什麼東西來。
林府採用的全都是傳統工藝的建築風格,房間挑高很高,主樑高高的架在正上,周邊副梁縱橫排列。
這用上心一看,莊佑傑還真看出了一點東西,之間主樑附近的其中一根副樑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飄。
想到在林家裡聽到的樁樁件件的噁心案例,莊佑傑的後腦一下子就炸了。
“阿雀!阿雀!你快看看上面!”他緊張的大喊梁垣雀。
“什麼東西?”梁垣雀正在專心給自己擦背呢,被他喊的莫名其妙。
不過他還是順著莊佑傑的話抬頭看了看,但上面很黑,什麼都沒有看到,
“什麼啊?除了房頂之外哪裡有東西?”
莊佑傑看到那道影子似乎飄了起來,後背的寒毛更是根根豎了起來,
“有啊,你仔細看!”
他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了,直接衝過去攬過赤身裸體的梁垣雀來只給他看,
“就是那兒啊!”
梁垣雀定睛一瞧,確實有一道縹緲的影子在微微晃動。
“不,不會真的有鬼吧?”莊佑傑嚇得說話磕磕巴巴。
“別在一個偵探面前說這麼的話,”梁垣雀嘖了一聲安慰他,“都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莊佑傑本身就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人,尤其是又處在一個這樣詭異的環境之下。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垣雀甩開他,去擦乾了身體,隨手把襯衫往身上一批,
“把那個椅子拉過來,我上去看看。”
莊佑傑趕緊去吧椅子拿過來放在那道“幻影”之下,但房梁實在是太高了,附近有沒有好借力的牆壁。
梁垣雀只好又把椅子摞在桌子上,手一撐跳上椅子,又在椅子上原地起跳,差一點沒抓住房梁。
“我去,這也太高了。”梁垣雀抓著房梁一翻身,跳上了附近另一個房梁蹲下。
他的身影在達到這個高度之後就變的模糊起來,莊佑傑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覺得心驚肉跳。
梁垣雀半蹲在房樑上,緩慢的朝著那個“影子”的方向移動過去,在距離不遠處伸手一抓,抓到了一截布料。
這是一塊深灰色的老粗布,從邊緣撕裂的形狀來看,應該是從衣服上不小心扯下來的。
梁垣雀把布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問道了跟牆壁之下差不多陳舊血腥味兒。
布料一角隱約還繡著什麼字,但上面的光線太暗,他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