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是抬舉你!”梁垣雀說著,挖下了身上一塊汙泥抹到對方臉上。
家丁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他,梁垣雀的氣勢絲毫不放鬆,緊接著又說,
“我知道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麼?本大師雲遊至此,看出了你們林家有難,好心相幫,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聽到這兒,家丁有些不敢妄動了。
莊佑傑還沒看出事情的發展,心裡慌得很,湊在梁垣雀耳邊小聲說,
“喂,他們人這麼多,你這麼囂張真的不會被打嗎?”
梁垣雀眨眨眼,讓他儘管放心。
只見他雙手背在身後,滿臉的傲慢,“你們主子家這幾年來是不是屢屢遭難?”
領頭家丁剛想信,突然又想起,他們林家出事,附近很多人都聽說了,這小子萬一是拿聽說懵人呢?
於是他壯了壯膽子,“你說你是雲遊的高人,那你倒是說說看,算出了我們林家遭了什麼禍事?”
梁垣雀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算到,林家近三年來一直都在死人,不僅是死了年輕人,連太爺那一輩的人都死到了。”
“哦對了,這些年來離世的基本上都是男子,要我說,林家現如今是不是就快後繼無人了?”
這些話說出,家丁是徹底的信了,“大,大師,怪我之前有眼無珠……”
梁垣雀擺了擺手,一副雲淡風輕的大師模樣,
“你們從前立的這個塔倒也起了一些作用,但如今你也看到了,這塔已經堅持到了極限,日後恐又要生事端,快些帶我去見你們當家的!”
“哎,哎,大師,您請跟我來!”
領頭家丁一改之前的態度,對梁垣雀點頭哈腰起來。
此時已經雨過天晴,梁垣雀端著一副架子,衝著他們微微一點頭,剛想抬腳跟著他們走,就想起了些什麼,
“咱們就這麼,走過去?”
家丁們愣了一下,剛剛他們是被當家的派出來檢視石塔情況的,自然不能沒有抬著轎子來的道理。
梁垣雀拍了拍身邊的莊佑傑,“我大哥腿腳不便,出行要麼用車拉著要麼用轎抬著,麻煩你們想想辦法吧。”
莊佑傑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腳傷著想,就想說自己其實沒什麼大問題。
結果剛想張嘴,梁垣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用了用力,讓他閉嘴。
他不明白梁垣雀想做什麼,只覺得這是不是有點裝過頭了?
家丁們互相之間商量了一下,派了幾個腳程快的人回去叫臺轎子來。
梁垣雀對他們的態度表示非常滿意,拉著莊佑傑去路邊暫時坐下。
“哎,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兒過了?”躲開了家丁們之後,莊佑傑終於有機會跟梁垣雀說說話。
“哎呀,你不懂,”梁垣雀跟他解釋,“身為一個大師呢,自然態度要表現的非常欠兒巴登,態度越傲慢說明本事越大,自然他們就越信。”
“有這樣的道理?”莊佑傑不明白。
“你只要記住,此行我們不是偵探,是風水大師就行。”梁垣雀笑笑。
莊佑傑撇了撇嘴,“我可不是大師,我是張國老的驢。”
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剛剛離開的家丁去而復返,但卻抬來了兩頂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