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站起身來,對莊佑傑招招手,“你進來一下。”
莊佑傑本來不敢,但恰好這時一陣過堂風吹過,他背後一涼,嚇得趕緊一瘸一拐地跳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裡應該藏著屍體或者屍塊,你來一塊找一下。”梁垣雀一邊在房間裡翻找著,一邊對莊佑傑說。
聞著濃烈的屍臭味兒,莊佑傑都懵了。
不是,你,你讓我?
梁垣雀很淡定地開始在整個房間裡翻翻找找,莊佑傑咬住後槽牙,硬著頭皮去把一張木桌上的書本翻開。
“不是,少爺,屍體有可能夾在書裡嗎?”梁垣雀無語的看著他。
“不是,我,我有點……”莊佑傑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也許是因為心理作用,他感覺空氣中的屍臭味兒愈演愈烈,幾乎穿透了他每個毛孔往他身體裡鑽,讓他幾欲作嘔。
梁垣雀看出了他全身的抗拒,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懟的他無話可說,
“莊少爺,是你提出要跟著我辦案的。”
莊佑傑的神色變的很糾結,對啊,這確實是他提出的,人家梁垣雀還是“勉為其難”才帶上他,他不幫忙就算了,還想打退堂鼓,像什麼話?
於是他咬緊了牙關,在心裡勸自己,就是一具屍體而已,大不了有點噁心,反正他又不會跳起來給自己兩巴掌。
人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刻會產生一種衝動的力量,就在這種力量的推動下,莊佑傑拋下了恐懼和抗拒,利落的把書桌的每一個抽屜和櫃門都拉開。
也許是書桌內的儲物空間太小了,這裡面除了一些泛著黴味兒的日常用品之外,別說是屍體了,就連個像兇器的物件都沒有。
這個房間從佈置擺設上來看應該是一間臥室,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一張做工有些粗糙的木頭書桌,還有一些箱屜和一個立櫃,應該是放衣服的。
梁垣雀把床上幾乎要腐爛的被褥都扯起來丟在了地上,但被褥之下也什麼都沒有。
於是他又逐個的去翻箱屜,那麼房間裡唯一剩下沒有被開啟的就是那個黑漆漆的立櫃。
莊佑傑看著立櫃心中還是有些打鼓的,在他的認知裡,這個地方似乎是很是個藏屍體。
剛剛一鼓作氣產生的衝動力量已經開始出現退潮,他假裝腳痛,緩慢的移動到立櫃前。
他把手放在立櫃的扶手上,深呼吸給自己加油打氣。
這附近沒喲別人,夜裡又十分安靜,所以他的呼吸聲格外清晰,見他如此為難,梁垣雀在一旁說,
“算了,你去歇著吧,等會兒我來。”
這話似乎是挑戰到了莊少爺男人的尊嚴,他不想做一個被看扁的人,一鼓作氣一把拉開了立櫃門。
立櫃裡面很黑,看不清裡面有什麼,梁垣雀幫忙把手電往這邊照了照。
在這一道手電光之下,莊佑傑看到有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倚靠在立櫃裡面的一側,雙腿彎曲站立著!
不,這不能說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
莊佑傑還是沒控制住,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