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接受她,以大祭司為首的一派人甚至叫囂著弄死她。
好在流雲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最終是留下了金花,但他家的長輩不允許他娶她,甚至還給他安排了一個老婆。
金花在寨子裡留了下來,在一些男人的鼓動下重操舊業。
“看看,男人都是一個樣的,不管是什麼地方,什麼信仰的男人,都捨不得女人身上那二兩香肉。”
金花吃著餛飩笑罵了兩句,一言一語間其實充滿了超脫年紀的成熟。
她看上去明明也很年輕,但總有一種生活經驗豐富的老孃們兒的做派。
莊佑傑看著她說,“你當著我們這麼多男人的面兒罵男人真的好嗎?”
“不爽你來打我啊!”金花一臉無所謂。
“好了好了!”梁垣雀制住他們兩個,而後又看向金花,“金花大姐,既然你現在離開水寨了,下一步準備去幹什麼?”
“還沒想好,”金花道,“本來是想著找點兒正經營生做的,可仔細一想我也沒什麼手藝,要是混不下去,還得去窯子。”
聽她講到這裡,莊佑傑眸中光亮一閃,“大姐,你介意做伺候人的活兒嗎?”
金花很是驚喜,這年月裡但凡有點別的營生做,誰願意一直出賣自己呢,“這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這年頭日子難過,有活兒幹就不錯了。”
於是莊佑傑對他說,“我家裡呢也算是有點基業,我可以寫信給我爹說一聲,讓你去我家裡做工。”
金花聽了當然開心,“哦呦,怪我有眼不識的,原來你們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那小女子在這裡就謝過少爺了!”
莊佑傑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先說好一點,去了我家不許勾搭我爹!”
“滾吧你,”金花大笑,“當我多稀罕你們男人呢!”
遲來的早飯結束之後,大爺扣上了鍋,去岸邊解開小船,招呼著他們上船去對岸。
“大爺,船家呢?”梁垣雀看他要親自送他們,就問。
“你這不廢話呢嗎?”大爺道,“你把船劃到對岸來了,船家怎麼過來,你讓他游過來嗎?”
梁垣雀不好意思的嘿嘿一下,“哎呀,前兩天掉河裡腦子進水了。”
梁垣雀扶著腿腳不方便的莊佑傑進了船艙,金花在身後很靈活的跳了進來。
此時天已經大亮,河對岸已經有不少人在來來往往,莊佑傑看著外面的行人對梁垣雀說,
“這次你不能突然就消失了,看在我是個傷號的份兒上,你得安穩的把我送回去。”
梁垣雀從一上船坐定,就一直靠在莊佑傑的肩頭上,此時悶悶的答應了一聲,
“好,我去買車票,連你來時的路費我也報銷了。”
“這倒不至於,你少爺我這點錢還是掏得起的……”
莊佑傑正說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肩頭一沉,他趕緊扭頭看過去,梁垣雀已經雙目緊閉,臉色非常的難看。
“哎,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別嚇我!”他焦急的拍了拍他的臉頰,但梁垣雀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