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年出意外之前,他也是短暫的學過游泳,在淺水區已經遊的挺不錯了。
眼前的羅船河雖然不知道有多深,但他想著不能就看著梁垣雀這麼沉下去不救。
憑著自己之前的經驗,怎麼著也能在水裡撲騰幾下吧?
這麼想著,莊佑傑大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後猛地跳進了河水之中。
身後的水寨人似乎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慫慫的男人竟然真的有這麼大的氣性,竟然“寧死不屈”了!
莊佑傑跳下去之後就後悔了,他在水裡回憶著之前學的技巧,剛撲騰幾下,就被冰冷的河水激的抽筋了。
他猛地撲騰了幾下,隱隱約約看到岸上的水寨人搖著頭嘆著氣轉身離開。
完蛋了,在力氣耗盡沉下去時,他悲觀的想著,這下要在黃泉路上,看梁垣雀的白眼了。
他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原來地府是這個模樣嗎?都什麼年代了,閻王就不能撥點款裝幾個點燈嗎?
他的身子很冷,掙扎著想動一動,發現肩頭上竟然靠著一個人。
他伸手一摸,摸到了溼漉漉的長髮,竟然是梁垣雀。
“別動他,讓他歇一歇吧,他累壞了。”黑暗中傳來了餛飩大爺的聲音。
莊佑傑這才發現,原來對面還坐著一個人。
他們所出的黑乎乎的地方,其實是小船的船艙內,豎起耳朵仔細一聽,還能聽到外面船槳劃過河面的水聲。
“這是,什麼情況?”莊佑傑搞不清狀況,愣愣的問餛飩大爺。
“他昏過去之前,讓我帶你們去鎮上的診所。”大爺回答他。
原來,梁垣雀是會游泳的,他掉進河裡之後,想用這個方式迷惑水寨人。
他正在下面潛水,就聽到撲通一聲,莊佑傑跟個炮彈一樣入水,在水裡撲騰了兩下就往下沉。
梁垣雀在水寨人離開之後,就扯著他往餛飩大爺的方向遊,上岸之後跟大爺交代了幾句話,就暈了過去。
大爺找了熟悉的船伕,把他們運到隔壁羅船水鎮去找診所。
莊佑傑吐出了一直在嘴裡喊著的物品,船艙內太黑暗,看不清那是什麼。
他大體的摸了一下,感覺這好像是個金屬質感的小型懷錶,但是放在耳邊沒有聽到走針的聲音。
小船很快就靠岸了,船家穩住小船,莊佑傑跟大爺一起把梁垣雀抬上了岸,直奔大爺知道的診所而去。
這裡的診所比木素大叔家的醫館還要小,就是一戶小小的民房,家主是大夫,所以這裡又主人又治病。
大夫也沒有系統的學過醫,就是靠著家裡代代相傳的一些經驗治療簡單的傷病。
大夫弄了一些活血的膏藥給莊佑傑敷上,梁垣雀的情況他就看不了了,只能讓他躺在床上,按經驗去給他抓一些補氣的中藥。
莊佑傑終於有時間可以看看扶沙給自己的東西,那東西長得跟懷錶很想,但體積要小的多。
這個物件是銅製的,中間可以開啟,開啟之後,裡面彈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條。
莊佑傑剛想去撿紙條,就發現銅盒子裡還放著一張剪裁過的小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他努力的想了想,想起了那張屍體的照片。
這照片上的男人是王明!
這麼說,這是王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