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埋伏的警探們,看著眼前的一幕,緊張的都要冒冷汗。
如果能帶上警員,他們的情況也許還能好一點,只有梁垣雀跟著樓玉新一起前往的話,很難保證全須全尾的回來。
付探長倒是從常探長那裡聽說過樑垣雀當年在柳城是怎麼跟兇手搏鬥的,但那時面對的只有一個人啊。
要是對面一窩蜂的上,就梁垣雀跟樓玉新這個小身板,壓都能壓死他們。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在扯皮也沒有意義了,梁垣雀用手指悄悄地撓了撓樓玉新的肩膀,示意他跟男人走。
樓玉新提住了一口氣,對男人說,“那好,咱們走吧。”
梁垣雀敬業的扮演這一名隨從,扶著樓玉新出了旅館,在汽車前,男人還十分殷勤的幫樓玉新拉開車門。
令人意外的是,車上其實並沒有第二個人,男人似乎也是怕他們心中起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解釋,
“副駕駛這個座椅壞掉了,所以沒法坐人。”
梁垣雀心道放你孃的屁,別說副駕駛,就是後排座位一共就能坐三個人,和來坐不開一說。
他其實就是擔心比較強壯的警員會成為威脅,要不是梁垣雀看起來是一個挨不住一拳的弱雞,他估計也不會同意他跟隨前往。
車子出了旅館之後,是一路往北行駛的,跟昨天梁垣雀找到的位置完全相反。
這一路上四周的行人和店鋪越來越稀少,似乎開到了城內最荒涼的地方。
最後,車子在一家來客稀少,甚至連招牌都沒有的茶館門前停了下來。
這家茶館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能接觸到的擺設都破破爛爛的,店裡別說沒有客人,就連個夥計都沒有,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掌櫃在櫃檯上打瞌睡。
男人領著他們踏著咯吱作響的樓梯上了二樓,推開了唯一一件窗紙沒破的包間門。
裡面,有一個面板顏色蒼白到異常的瘦弱男人,摟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少女坐著。
不用說,這位少女自然就是失蹤已久的樓雅婷。
樓玉新看到妹妹,情緒非常激動,他既高興於妹妹還活著,又氣憤於仍然有人在控制著他。
他上前一步,想到樓雅婷的身邊,但卻被帶他們來的男人攔住,引著他坐在了茶桌的另一側。
樓雅婷看到哥哥也很激動,也想衝過來,卻被鬼一樣的男人用力摁住了。
這個男人渾身乾瘦,面白無鬚,雙眼透著病態的渾濁,應該就是樓雅婷那個“未婚夫”雷少爺。
梁垣雀粗略的打量了他一眼,覺得他應該是肝或者膽有毛病。
男人站到了雷少爺的身後守著,梁垣雀身為隨從沒有落座的講究,也站到了樓玉新的身後。
樓雅婷看著面對面而坐的哥哥,眼淚直流,顫抖著嘴唇小聲說,“哥哥,你還好嗎?”
“我能有什麼事!”樓玉新看著妹妹流淚,他也要哭了,“倒是你怎麼樣?是不是他們脅迫你的?”
樓雅婷的一雙大眼睛蓄滿了水,眼底深處充滿了掙扎,最後還是咬咬嘴唇,下定決心一般的說,“不,他們沒有,哥哥,我是自願嫁給雷少爺的。”
坐在她旁邊的雷少爺又伸手摟住了她,面對樓玉新下巴微微一抬,滿臉上寫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