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付探長的辦公室裡擠滿了人,大家都屏氣凝神的死死盯著辦公室裡那臺小小的電話,期待著那邊真的會給個回話。
就在眾人焦躁得都要出汗了的時候,電話還真的響起了。
警員一邊聽電話,一邊用手邊的紙筆迅速地寫出對方的意思。
對方同意了他們的要求,說是要定個地方見一面。
對方沒有要求見面的地點,付探長就決定先下手為強,他們這邊先定個地點。
可是,定在什麼地方好呢?他一時沒有什麼好主意,要是說約在警局見面,對方還不得立刻就帶人跑了?
眼看警員那邊已經找不出話來支撐,樓少爺此時終於腦袋靈光一回,一邊指著自己,一邊用口型說,“旅館!”
對啊,不如就定這樓少爺下榻的旅館,既說得過去,還能提前佈置警力,方便埋伏。
付探長在紙上寫下了旅館的位置和名字,警員看了之後報給對面。
眾人看著警員的表情,心都懸起來了,因為大家都清楚,對方很有可能不同意他們選的地址。
畢竟人還在人家手裡,就算人家不同意,他們這邊為了樓雅婷的安全,還是得被牽著鼻子走。
出乎意料的,警員的臉上閃過一絲輕鬆,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他長舒一口氣,顯然剛才也緊張極了,
“他們答應了,明天上午九點,就在旅館見面。”
就,這麼輕易?
這談判的發展順利到讓人都不敢相信,搞了半天那個什麼所謂的“雷少爺”,是一家子缺心眼兒嗎?人家說什麼就答應什麼嗎?
可要說他缺心眼兒,跟他鬥了這麼久的他們算什麼?心眼兒都是實心的?
警員見大家不說話,接著又說,“我剛剛在聽電話的時候還有一個發現,我從背景聲中隱約聽到了馬蹄踏地的聲音。”
什麼玩意兒?馬?
梁垣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付探長,他們這兒平常路上堵車都要堵死了,還能駕駛馬車?
付探長做了一個舉手發誓的動作,“我敢用我的職業生涯起誓,自從前些年小汽車多起來,城裡交通事故頻發之後,上面就出臺了規定,禁止在城中騎馬。”
關於這個,莊佑傑想起了之前從同事那裡聽來的故事。
前些年有個大官帶著自己的情人正在汽車裡辦事兒呢,突然就一輛馬車躥出來跟他的車子碰上了,事兒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大官被這麼一嚇,回去發現自己立不起來了,氣得就頒佈了城內禁馬的命令。
故事多半是玩笑的成分多,不過莊佑傑在這邊還真沒見過馬。
既然如此,對方打電話的位置,不是在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