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了?”莊佑傑看了眼箱子,一臉詫異。
“有人送錢為何不收?”梁垣雀顛了顛手裡的箱子,這種沉甸甸的感覺可真讓人從內而外的舒心,“況且這事兒本就難辦,兇手是死者的親妹妹,若是旁的什麼人我還可以多管閒事的扭送警察局,如今沒有他法,我只有收錢閉嘴這一條路可走。”
既如此,莊佑傑也無話可說,他雖想為蘭小姐申冤,可強行把沈月欣送進警察局也就等於跟沈家決裂。
雖然沈月蘭一死,莊佑傑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但畢竟都在柳城混,莊家未來跟沈家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避免不了交集,撕破了臉面對誰都不好。
況且也是莊佑傑真的這麼幹了,他老爹也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早些時候就威脅過說要把他堂弟過繼過來,以後他們門兒裡就不要他這個不肖子了。
唉,這麼想來,只可憐了蘭小姐在九泉之下……唉呀算了算了,人死如燈滅,哪有這麼多神鬼之說,莊佑傑是學者,都講唯物主義的。
“走吧,我們繼續去辦案。”莊佑傑越想越失神,直到梁垣雀叫他。
“辦什麼?兇手…”他剛想衝口而出,斟酌了一下又壓低了聲音,“兇手不都已經查到了?”
“本案的真相雖然已經明瞭,可連環案的兇手還逍遙在外呢,我們的交易難道不是找出兇手,你給我二十根黃魚嗎?”梁垣雀裝出一副很純真的模樣笑笑。
莊佑傑聽了簡直是目瞪口呆,不是,這怎麼又牽連上連環案的兇手了呢?他是為了沈月蘭而來的,他閒得蛋疼管別的幹嘛?
莊佑傑看著梁垣雀的模樣想惱,“我明明是叫你查蘭小姐的案子,況且沈伯父不是已經給你錢了嗎?”
“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而且你當時也沒說清楚只單辦這一出案子,”梁垣雀眯了眯眼,“你是讓我揪出連環殺人的兇手啊。”
莊佑傑愣在原地,呆呆的回憶了一下,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嗎?
梁垣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指定是想不起來了,就更放心的驢他,
“莊少爺,你要反悔嗎?”
莊佑傑看著他的眼神打了個冷顫,明明眼前這個少年比他還矮一頭,卻總有一種不順著他就會被他大卸八塊且警察絕對不會查出來的感覺。
況且,莊佑傑的心中隱隱有一種情緒在激盪著,他不得不承認,打心底裡還是有些期待去跟著梁垣雀查案。
也許他平淡的人生裡,以後就再也沒有搭上這種人的機會。
想到這裡,莊佑傑咬了咬牙,下定決定般的點了點頭,“行,查就去查吧!”
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從此就上了梁垣雀的這條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