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佑傑立刻噤聲,也豎起耳朵來聽,卻什麼也沒有聽到,直到過了一會兒,才隱約聽見了很輕的腳步聲。
而這時,梁垣雀已經聽出了這腳步聲的主人是誰,“壞了,是二小姐!”
沈月欣?
莊佑傑還沒有反應過來,梁垣雀就放開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衝著自己的胸口處重重的點了一下,這一下子似乎是用力過猛了,他控制不住的往前栽了一下頭,鼓起了嘴巴好像要吐血。
不過他到底只是吐出了一口濁氣,把面前的飯碗往外一推,快步的回到裡屋,上床蓋被,臉色比剛才還難看,不誇張的說簡直就是一副死人像。
莊佑傑怔怔的看著他的這些動作,在他從床上躺好的那一刻,房間的門正好被人推開。
來者竟然真的是沈月欣,她還穿著那天那件鬼魂一樣的青白衣衫。
“莊哥哥。”她進門先看到的是莊佑傑,只好先向他打了招呼,眼神中沒有吃驚,應該是已經從芝翠那裡聽說了他已經回來的訊息。
“你,吃飯呢?”沈月欣看著茶桌上明顯被動過的餐盤湯碗語氣有點遲疑的問。
莊佑傑這人總能在關鍵時刻機靈起來,腦中飛快一轉,立馬就說,“啊對,出門跑了一趟有點餓了,就先吃了點。”
沈月欣的眼神往裡屋的方向瞥了瞥,“那梁先生呢,吃過午飯沒有?”
莊佑傑想起梁垣雀剛才的話,連忙回答,“他病了,沒胃口。”
沈月欣點了點頭,“這樣啊,不過多少還應該吃一些,不吃東西肯定更傷身體。”
“啊對對對。”莊佑傑迅速敷衍著點頭。
他本來跟自己的未婚妻沈月蘭都沒有相熟到哪裡去,更別提沈月欣了,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而那天在沈月蘭的房間見到她一副鬼氣森森又瘋癲的模樣之後,莊佑傑就更愁於跟她相處。
而昨晚梁垣雀講出了對沈月欣的分析之後,他看著她後背都控制不住的冒冷汗。
她簡單了客套了兩句,話鋒就一轉,“梁先生現在什麼個情況,畢竟是住在沈家的客人,我想我理應來看望他一下,你說是吧莊哥哥?”
一向文雅的莊佑傑也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句粗話,我說?我說個屁啊!
他想著萬一穿幫,就隨口找了個理由推辭,“這不太方便吧月欣妹妹,梁先生他剛撒了尿沒提褲子。”
裡屋中的梁垣雀聽到他這麼個破爛理由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是你飽讀詩書的莊少爺能說出來的話嗎?你找什麼理由不好找這麼爛的理由?
沈月欣的表情一瞬間就變的有些說不上來,輕輕地嘖了一聲後說,“我其實是有事兒來找梁先生商量,能麻煩他先穿一下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