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芝翠這個丫頭雖然乖乖的跟梁垣雀進了房間,但態度始終是很戒備。
梁垣雀能理解她的戒備,畢竟她窺探情況被當場抓包,對方對她的態度還難以捉摸,再來就是一個男人帶一個少女單獨進房間怎麼想都讓人忐忑,芝翠還在戒備著梁垣雀會不會突然對她動手動腳。
畢竟梁垣雀在沈家的身份,是沈老爺都承認的貴客,還是沈家的前姑爺帶來的人,如果他對芝翠做什麼,怕也只是這小姑娘吃虧,不會有什麼人出來指責他什麼。
當然,梁垣雀對她是沒有這種心思的,他沒有經歷過風流事,所以到現在為止對女人還沒有什麼興趣。
不過他很欣賞芝翠這個小姑娘,覺得她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即使現在她處在劣勢的一端,也沒有像雨燕那樣把恐懼和慌張都擺在臉面上,要不是梁垣雀看出了她眼底有防備的意思,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還有下一步行動計劃。
梁垣雀雖然扣住了芝翠,但是沒有很多時間跟她耗,他需要安靜下來重新建立一個對蘭小姐案情的分析,在他推翻了對沈月欣的印象之後,整個案情的大部分都要隨著被推翻重想。
但芝翠這個丫頭卻在此時開始了嘰嘰歪歪,她在梁垣雀的耳邊不斷的找著藉口想離開,一張小嘴嘚啵個不停,梁垣雀在思考的時候習慣有一個安靜的環境,芝翠的聲音吵得他異常煩躁。
他幾乎是按照本能出手,在芝翠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出手打暈了她,把她放在了桌子邊。
然後他就拿出了筆記本,那上面是他從警局的卷宗中提煉出來的一些重點,以及他個人的分析。
於是就有了莊佑傑推開門之後看到的這一幕。
莊佑傑對於梁垣雀的回答感到雲裡霧裡,他不知道這個沈府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是“關鍵”,但既然偵探這麼說了,應該就是有他的道理。
從昨天傍晚來到沈家,正式投入到案件之中開始,梁垣雀的工作進度明顯推進的很快,這讓身邊的人會情不自禁地提高對他的信任感。
梁垣雀清楚自己的外形很容易被人誤會,所以他在長年累月的工作過程中養成了動作迅速的習慣,他會在案件剛開始的時候爭分奪秒地推進進度,用自己過硬的能力迅速的讓對自己抱有懷疑的人們產生信服感,這很有助於他之後的工作展開。
而關於蘭小姐的案件,直到此時,似乎很多的線索都已經露出了眉目,並且都匯聚到了他這裡。
但梁垣雀的眉頭卻越來越皺,案件越是有眉目,他竟然越是覺得迷茫。
這次的案件,一開始他推進的非常順利,他甚至都不用特意的去做一些工作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就有一個人傻錢多的少爺萬分信任他。
無論是現場情況還是證人證言,他也是輕而易舉的就蒐集到手,可偏偏所有都擺在他面前了,案件的推進卻遇到了瓶頸。
梁垣雀能想到,冥冥之中,他還缺一把解開關鍵的鑰匙。
他沒有再搭理莊佑傑,而是把寫的密密麻麻的筆記合了起來,閉上眼睛開始在腦中把目前得到的這一切梳理起來。
他已經解開了案發現場奇怪的原因,在雨燕那裡得知了沈月蘭的秘密,也找到了沒留姓名的證人與沈月蘭的神秘情人,查閱了案發那天所有人的證言,還差什麼?
梁垣雀閉著眼睛冥思苦想,證言,時間,死者,這三者之間……等等,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卻被他忽略了?
關於沈家這邊跟杜元望的證言,他想當然的是更偏向相信沈家這邊,因為沈月欣,沈家眾多家丁,以及他自己都親身經歷了那晚的戌時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