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打聽清楚了,這幾天出現在邊城的這些人都是東廠找來的幫手,個個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
從小魚口中無意中得知了有高手潛入邊城,青蛇立刻上報了瞿韓青,六和幫的探子們行動了起來,很快就將這這些人的底細摸清楚了。這些人在江湖上可謂是劣跡斑斑,每個人身上都揹負著很多無辜的人命,若是在平時,他們根本不敢正視六和幫,而今敢大搖大擺的來到邊城,一方面是東廠要對付六和幫,另一方面怕也是找到了東廠這樣的大靠山。
“找幾個人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要幹什麼。”瞿韓青沉吟道:“就明著跟蹤,盯死他們。”
破船尚有三斤釘,何況六和幫現在還不是破船,瞿韓青此舉無非是想警告他們:六和幫不是好欺負的,若是惹急了,拼著魚死網破也要先掐死這群炮灰。
話分兩頭,名劍山莊內發生著另外一件事。
“爹,東廠的人來找我們,這是多好的事情,你怎麼不同意呢?”周義顯有些惱怒。
也難怪他會生氣,就在東廠放棄了對六和幫的扶持之後開始在江湖上重新尋找扶持物件,第一個目標就找上了名劍山莊。
這件事情上父子三人產生了分歧,作為莊主的周顯鴻並不同意,認為這樣的事情有辱家門,但兩個兒子卻求之不得。
“你懂什麼?我們名劍山莊以正為本,以義立身,如此不忠不義,欺師滅祖的事我絕不答應!”周顯鴻也有些什麼惱怒,萬萬沒想到兩個兒子竟是這般勢利之人,連家門祖宗都不要了。
“爹,你糊塗啊,這件事怎麼能叫欺師滅祖呢?祖宗的期望不就是我們名劍山莊能發揚光大嗎?你看看六和幫,短短十五年便能稱霸江浙,不就是有東廠在他們身後嗎?以我們名劍山莊的實力,若是能得到東廠的幫忙,早晚可以一統江湖,到那時才真正是光宗耀祖!”周仁顯也勸道。
“我看你們兩個是被鬼迷了心竅!如果真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名劍山莊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這件事不必多言!”周顯鴻愈加生氣,“你們若是再敢多說,我便將你們逐出名劍山莊!”
“他六和幫做得,我名劍山莊如何做不得!”周義顯也來了火氣,口不擇言道:“你就是個老糊塗!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偏要守什麼清高!你睜眼看看這個天下,哪裡不是弱肉強食?我看名劍山莊早晚要敗在……”
“住口!”周仁顯立刻狠狠地扇了弟弟一個嘴巴,以防他說出更大逆不道的話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大哥,機會只有一次啊,我們不答應,東廠就會去找別人!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當成眼中釘除掉!”
“滾,滾!”周顯鴻怒不可遏。
“你會後悔的!”周義顯硬邦邦的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周仁顯也搖了搖頭,離開了。
望著兩個兒子的背影,周顯鴻不禁老淚縱橫:“家門不幸啊……”
周義顯離開後怒氣衝衝,徑直去了酒樓,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一壺壺花雕下肚,周義顯卻越喝越悶,越發惱怒,一把抓起酒壺摔了出去:“小二,上酒!”破碎的酒壺正好摔在剛進門的一個黑衣人腳下。
“周兄?這是誰惹你生氣,發了這麼大的火?”那黑衣人徑直坐到了周義顯對面,拿起小二剛上的酒自斟自飲了一杯:“好酒,喝慣了江北的烈酒,一品這江南的花雕也別有一番風味。”
“韓兄,你有所不知,我爹那個老頑固,他不同意我們跟東廠合作,還不聽勸,我多說一句他便要趕我去家門。我能怎麼辦?”周義顯抱怨道。這個人惹不起,此人是東廠派來與名劍山莊交涉的人,榮華富貴全在此人身上,縱有天大的火氣,周義顯也不敢朝此人撒火。
韓德聞言笑了笑,遺憾道:“周莊主年紀大了,有些顧忌也很正常,這件事急不得。不過時間緊迫,若是名劍山莊不同意,那就算了,我們再找別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周兄,來日再見我們還是朋友。”說罷,起身假意要走。
“韓兄留步!我們再商量一下如何?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說服我爹,就幾天!”不出韓德所料,還沒走出酒館的門口,身後周義顯便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