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風有些興奮的用力向天空揮舞著右手,伴隨著兩聲高亢、悅耳的鳴叫,一對優雅美麗的白鶴翩翩飛舞,在相互嬉戲中漸行漸遠。
倒懸的高山、清澈的流水、百花爭豔、白鶴嘻戲,一副仙家盛景盡在眼前。
“時隔五年,我又來到了這裡。五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時光果真是如道書中所言的那般匆匆如流水,只可追憶,不可往復,需珍惜現在啊!”
齊天刃同樣看著這很久遠前給自己留下深刻記憶的地方,正迷濛著雙眼,努力醞釀讓平時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些表情,好做出做出一臉感慨之意。可在聽到身旁那搶先流露的深情感慨之後,頓時將心中的意境破壞殆盡,齊天刃雙眼眼白一番,不由得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李師弟,你在那感慨什麼?上山區區五年,你便鑄就了道基,成為一名真正的練氣士,又有什麼好感慨的?
師兄我修道十五個春秋,方跟你取得同樣的道果,鑄就道基。要感慨也應該是我來感慨好不好?”
“啊,這樣啊。師弟我已經將心中的感慨說完了,齊師兄,那現在該你了。”
齊天刃“……”
“齊師兄,你怎麼還不說?你瞪我做什麼?齊師兄,你沒事吧,你的黑眼仁怎麼不見了?齊師兄你沒事吧、齊師兄你吃東西被噎著了?”
“......”
齊天刃看著一臉靦腆好奇,卻總覺著貌忠實奸的少年久久無語。
“罷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掌門跟四峰首座都還在等著咱們呢!”
看著李清風還略顯稚嫩的小臉上,那無辜疑惑的表情,頓時無奈的面現苦笑之色,只得連聲催促起來。
只是其苦笑轉頭的剎那,齊天刃卻是未曾注意到李清風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狡詰笑容。
算是為受傷的秦羽師兄,小小的捉弄了齊天刃一番的李清風,小臉一揚正在得意的笑。
嬉笑過後,李清風與齊天刃都懷著有些忐忑激動的心情,走過白色玉石鋪就的廣場,跨入了高聳入雲巔的寶塔門戶。
……
“天石峰外門弟子齊天刃(飄柳峰外門弟子李清風),拜見掌門至尊,拜見諸位首座。”
進入大殿之後,看著坐在高臺石椅上,身穿紫壽仙衣的五位道人,無論是平時活躍的李清風,還是冷傲的齊天刃,盡皆底下了自己的頭顱,恭恭敬敬的俯身抱拳向前行禮。
“無量天尊,你們二人免禮吧。”
一道溫和、卻又富含磁性威嚴的道音,在大殿之中迴響。
隨著這道音的響起,李清風這才抬起頭來,偷偷的打量高臺之上。入目,只見在大殿高臺石椅之上坐有五人。
正中一人,身披紫色道袍,鬚髮皆白,約莫有五十歲上下,一派仙風道骨成道高人的姿態。唯讓人感覺怪異的卻是,其面上裸露的面板,竟細嫩如剛出生的嬰孩一般紅潤。而從其剛剛閉合的嘴唇,李清風推斷出,此人正是永珍宗的掌門至尊,修道界中威名赫赫的‘四象真人’——墨言!
而在四象真人的兩旁各分座兩人,三男一女。
一者身形高瘦,面部略長,目光極為的凌厲攝人,好似能把目光看到人心裡一般;一者身材魁梧,相貌方正威嚴,鬚髮更是如熊熊燃燒的烈火般耀眼;一者相貌儒雅,臉上好像總是帶著一絲絲笑意,顯得讓人十分親切;
最後一人身為女性,然而一身氣場卻比之前三人不弱分毫,三十許的年紀面色卻如冷月般猶如凝脂,似乎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華,而美麗的容顏上秀髮高盤於頭頂,一身紫色的道袍穿戴其身,將其不苟言笑的樣子彰顯的愈發高貴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