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苗苗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吳天雄手中的茶壺，頓時顫抖了一下，他淡淡道：“現在外面，好像都在傳這件事，你也開始上心了嗎？”
“你直接告訴我吧。”
霍苗苗道：“是，還是不是？”
“是。”
吳天雄深吸一口氣，沒有隱瞞。
霍苗苗愣住了，她以為吳天雄會否認，甚至是直接不回答這個問題。畢竟當年……吳壞出那樣的事，跟她兒子吳應龍，有莫大的關係。
而且，吳天雄直接承認他找到了吳壞，難道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影響……會有多大麼？
霍苗苗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我是找到他了，可是他已經不認我了，找不找到，又有什麼區別呢？”
吳天雄苦笑了一聲，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霍苗苗，一杯自己抿了一口。
“我不喜歡喝茶，太苦了。”
“嚐嚐吧，這是那小子喜歡喝的茶，我好不容易讓老吳搞來的。”
霍苗苗沒有再拒絕，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那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仍然讓她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一個年輕人，怎麼會喜歡喝茶。”
“茶是很苦，可再苦，也苦不過人生吧。”
吳天雄又是一聲苦笑，卻是比哭還難看：“吳壞吃過的那些苦，我從來都不敢去想，天下哪個父親，捨得讓自己的兒子，飽經人世所有的苦。”
“可我這個做父親的，讓他吃過了別人這一生都吃不完的苦。或許我真的不配當他的父親，我吳家，也根本沒資格擁有他這樣的後代。”
霍苗苗沒說話，她不敢說，也不敢去接話。
畢竟當年那件事，跟吳應龍有直接的關係，而且那件事後來也已經查清了，吳壞是被冤枉的。
那件事之後，吳家沒有一個人敢在吳天雄面前，再提起吳壞的名字，生怕被吳天雄報復。
“是不是霍軒問你了。”
吳天雄一口喝完杯子裡的茶，看著霍苗苗。
“不是。”
她搖頭：“只是最近外面傳得廣，所以我想來問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霍家人，尤其是我大哥。你不想公開，我誰都不會說。”
“我相信你。”
吳天雄點了點頭。
他很清楚，暴露吳壞和吳家的關係，會對吳家造成多大的影響。恐怕霍家和王家，很快就會盯上這邊，甚至，就連幕後那個人，也會盯上吳家吧。
但他不想瞞著霍苗苗。
霍苗苗起了身，似乎要準備離開。
她問到了答案，吳天雄沒有瞞著她，對她很坦誠，這讓她很開心。
她的開心，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