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怎麼都這麼囉嗦。”
吳壞搖搖頭，沒跟龍爺客氣，“還有閒心關心別人的私事，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我一把老骨頭嘍，都快入土的人了。”
龍爺乾笑了一聲。
他擺弄著茶具，認真地泡茶，每個動作都顯得一絲不苟，好像在完成什麼必要的儀式。
對於他來說，泡茶就得專心。
吳壞也沒打擾，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茶香頓時飄了出來，龍爺輕輕將茶杯推到吳壞面前，開口了。
“嶽巖庭不是我殺的。”
龍爺臉上，沒了笑容。
吳壞微微有些詫異，點了點頭，沒說話。
如果不是龍爺動的手，那他大概也猜到是誰動的手了。
“馬上就要輪到我了。”
龍爺苦澀地笑了起來，看著吳壞，“這是你我第二次見面，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這才是今天的重點。
更是龍爺請吳壞來的真正目的。
“你求我，我就一定要幫你嗎？”
吳壞笑了。
他不知道龍爺要求的事是什麼事，但能讓龍爺求的，估計不是什麼小事。
“幫不幫我不逼你，但我一定要求。”
龍爺沒生氣，依舊平靜，“我這輩子，沒求過任何人，這是唯一的一次。”
說著，龍爺雙手舉起茶杯，臉上沒了笑容，更無殺氣。
有的，只是懇求和一種決然。
“我這種人，是不會有善終的，但我女兒是無辜的。”
“我想求你，保住我女兒，我已經想辦法把她騙進東海了，我只希望她這一生，能做個平凡人，結婚生子，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
龍爺眼眶發紅，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龍定海，求你了！”
這是龍爺，第一次自報家門。所有人都稱呼他為龍爺，但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他依舊端著茶杯，紋絲不動，靜靜等著吳壞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