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到現在,沒有一百也有數十了,哪一座陣法不是高明而獨到的?
雖然有很多沒悟透,但總算有些瞭解,青晨也因此才明白:原來陣法之道是如此的博大精深,曾經居然天真地以為自己已經掌握到了精髓,實在是可笑,可笑……
“我當然可以從困和殺的角度去理解,然而好像超越困和殺的角度來看的話是更加高明的,這大概就是角度的轉換、全域性的考慮,可我的陣法修為終究還是太低,實在難以參透。”
僵持數個時辰後,青晨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不得不放棄,“就差那麼一點,我的劍陣就要成型了,唉……”
青晨的參悟陷入僵局,加上心緒有些亂,凝聚在頭頂的二百丈劍氣旋渦漸漸開始潰散,反向傳遞給青晨巨大的威壓,使得後者一時驚醒。
“怎麼回事?”剛醒過來的青晨還不清楚情況,且由於劍氣旋渦的潰散導致周圍靈力混亂,就算他神識強大,一時也查探不清楚。
忽然,盤坐的青晨心頭一陣悸動,這是生死危機來臨的徵兆,當即“化身為劍”,直衝天空,與迎面拍下的巨掌相撞,直接將其撞出一個大洞後,出現在半空中。
這時青晨才發現
攻擊自己的一共有三個人,正是自己先前注意到的三個年輕的元嬰修士。
他們一人以地底攻擊,一人從中間攻擊,一人從頭頂攻擊,這是要絕殺自己的節奏啊。
若不是自己長年在生死邊緣“漫步”,再加上修為超群,豈不是這一下子就掛點了?!
懸在半空中,更加證實了青晨的實力,因為築基期必須要藉助飛劍才能滯空,能夠毫不憑藉的滯留空中的只有金丹及以上修士。
半空的青晨本想直接還擊,或者即刻潛走,可想了一下後,覺得奇怪:“我一個築基修士又沒得罪人,為什麼三個元嬰修士要狙殺我?難道他們就是之前沙漠中偷襲我的人?看這修為,又似乎有點不像。”
“難道是紫闕劍宗的人?更不是了,紫闕劍宗只是三品勢力,沒有元嬰修士,更不可能一次請動三名元嬰修士。到底是誰呢?不行,我必須弄清楚是什麼原因招來的殺生之禍,好趨利避害!”
於是,青晨趁著靈力混亂之際,悄悄將混沌珠和靈器匕首藏了下去,以備不時之需。
由於兩者在青晨不作攻擊的狀態下,皆顯得毫無靈力,所以在場無人察覺,即使是偷襲青晨的隱身人也沒有發現。
片刻後,靈氣歸於沉寂,一切都呈現在眾人面前。
青晨故作模樣的還坐在原來位置上,閉著眼睛打坐。
“三位好歹也是元嬰修士,為何跟我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過不去?”
青晨沒睜眼,但聲若洪鐘,以神識說話的方式,在眾人耳邊響起,無論是在場之人修為低或者高,都沒有出現絲毫不適之處,單這一點就足見青晨神識修為的高絕和對神識運用的高妙。
神豹看了二人幾眼道,“非是我等非要與你為敵,而是你不顧場合,不敬先賢,竟在此地參悟時絲毫不控制自己的修為,任意妄為,無緣無故欺負我等共同參悟的同道,甚至差點引來雷劫,給大家帶來殺生之禍,犯了眾怒,我等自然要為眾人討個公道。”
“哦?這倒是我的失誤了。”青晨回道,“修為不穩,沒控制住,還請諸位不要介意!”
“好一句不要介意!你一句修為不穩,就想把戕害同道的罪名推卸掉嗎?我摩羅首先就不答應。”
摩羅一面邪笑著說道,一面轉身看向身後的修士,“你們說對不對?”
無人應聲,對普通人來說,兩方都不敢得罪。
青晨眉頭一皺,顯然那神豹所說根本就不是真實原因,所以這摩羅隨意的歪曲事實,說什麼戕害,必定是心有所圖,這可能就是真正引來殺機的原因,便耐著性子道,“摩羅道友這般說法,想必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何不說出來聽聽?”
摩羅見事有可成之機,又見神豹和鬼面二人對自己點頭,便大聲說道,“說來也簡單,首先,你要把在這裡所參悟的內容都刻進玉簡中,給我們在場之人每人一份,作為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