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商晴柔看向飛雲,“你們如何選擇?”
“娘,您剛才還說殺劫,如果選擇了任何一個,不是就沒有殺劫了?”青晨著急問道,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多人共鳴。
“無論哪一種都要經歷殺劫。如今你們是一個整體,如果選擇前者,你們不可以只是一味躲避,因為被動地躲避,一定會被對方找到,而是要不斷利用敵明我暗的機會主動出擊,製造混亂,再伺機逃走,這種情況大多是兩敗俱傷,最終能有極少數人逃出就不錯了。”
商晴柔讚許地點點頭,“第二種,雖然表面看似被傳送走的人沒有經歷殺劫,實則不然,因為大型傳送陣的靈力波動很大,一旦傳送開始,敵人必定趕來破壞,不說我們未必抵擋得住,就算抵擋得住,一旦傳送過程遭受干擾,很有可能會迷失在無盡的虛空中,永不見天日。”
“所以如果選擇第二種辦法,就必須有人犧牲,去吸引敵人,製造極大的混亂,吸引敵人的主要火力,代替其他人去完成殺劫,為其他人贏得時間。”
說著,商晴柔看向青晨的眼神忽然變得慈愛無比,“晨兒,你能承擔得起這份責任嗎?”
“能。”青晨目視商晴柔,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行!青晨是流雲宗的未來,絕不可以以身犯險。”飛雲老祖阻止道,“就讓我這個老頭去吧。”
“還有我。”白石掌門道。
飛
雲老祖看看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能去,一來你修為有限,面對任何內域的金丹期高手,你都無能為力;二來流雲宗還需要你的領導和帶領。”
白石還欲再爭,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飛雲老祖揮手製止了。
飛雲老祖看向商晴柔道,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夫人,無論修為還是責任,都該由我來承擔,望請成全!”
商晴柔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看著青晨道,“晨兒,你說呢?”
“老祖,我是修行之人,當勇猛精進,更何況您和掌門還肩負著照顧我爹孃、發揚光大流雲宗的重任,所以你們一個也不能少。”
青晨思慮片刻,扶起飛雲老祖道,“相信您也明白,牽制敵人為孃親贏取佈置傳送陣的時間,以及順利地讓你們踏上傳送陣,這樣艱鉅的任務,除了我,就算是您也沒有把握,所以唯一有資格留下的只能是我,唯一有可能突破眼下的死局並獲得一線生機的也只有我!”
說到這裡,青晨環顧四周,目視所有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是當仁不讓!這就是我的路,我的道。”
“晨兒由此覺悟,娘就放心了。你要明白,修行的路上,避無可避的困局、死局處處皆是,如果沒有破局的覺悟和勇氣,終將為他人的進步做嫁衣裳。”
商晴柔破天荒地大笑了起來,“憑心而論,如今的困局雖說兇險,但並不可怕,如果你連這點困難都過不去,就不必想著救我和你爹了。”
一席話說的眾人面面相覷,驚訝不已,都在猜測青晨的母親到底是何等樣人,又有著怎樣的經歷,怎樣的修為。
只有青晨聽了後越發地堅定和自信起來,“娘放心,我一定可以破除這次的殺劫,也一定會找到你們。”
“好。構建一次可以傳送百人的大型傳送陣需要的材料和靈石是非常多的,最關鍵的是需要時間來構建和啟動。”
商晴柔道,“有我的指揮,結合紫雲的實力,如果有最少十個懂得陣法的人來幫忙的話,大概半個月便能搭建完成。”
“娘打算傳送到哪裡去?”青晨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商晴柔聞言,臉上滿是回憶的神色,“當年我和你爹一同探險時,曾在乾州的藍月宗範圍內的著名險地的牯嶺山脈發現一座極其隱秘的大型傳送陣,據我所知,那裡應該是上古時期某個大型宗門的遺址。”
“我所建立的傳送陣便是呼應這個傳送陣的,因為只有與這個傳送陣建立起聯絡才能實現傳送,所以成功後,我們會傳送到那裡。”
“只不過,內域修仙界的廣袤遠超你們的想象,陣星派雖然也處於乾州靠近外域這邊的邊緣,但是我們要傳送到那裡,起碼有三十萬裡的距離,按照傳送陣的能耗邏輯,傳送我們這麼多人一里也就是十五引等於一百五十丈約等於五百米,大概需要五十顆中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