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是怎麼回事?”陸大人來了興趣。
蔡嫲嫲緩緩道:“當年我們是雙生子,可明家之需招一個嫲嫲,別將我的妹妹,送去了蘇家,也就是現在的廣陽侯府。”
廣陽侯府便是明似錦姨母的夫家。
姊妹倆同時嫁入帝都,姐姐去了廣陽侯府做妾,妹妹成了明父的正妻。
雖然是在沾親帶故的,可明老爺在朝上一直不上不下,既沒有建樹也沒有過錯,最終因明家嫡子沒所出便死了,作為老二家的明父才繼承了一個承安伯,沒有什麼前途可言,所以廣陽侯府便只當沒有明就家這麼個親戚存在。
說白了就是明似錦姨母在廣陽橫侯府是個妾室,地位不高。更怕明似錦母親會前去高攀……
這也是明夫人的孃家關國公府,不記得有明夫人這樣一個庶女,更不記得有明如玉這麼一個外孫女兒,是同個道理。
“前兩日我妹妹說她身體不太好,侯府便讓她還鄉,她來明府找我的時候,大小姐是知道的。”
明似錦點頭承認蔡嫲嫲說的話是對的,可其實一開始她也不知道。
“當時妹妹喊我一起回老家,可我捨不得銘哥兒,所以不想走,當時大小姐急匆匆去往永安寺,所以我便私自留妹妹在錦瑟院中住了一日。當時妹妹說他進門的時候碰見了二小姐,二小姐還將她當做是我奚落了一頓。她怕連累我,就假裝是我。”
蔡嫲嫲突然泣不成聲,伏在地上哭喊道:“我可憐的妹妹啊,我還以為她已經回鄉下了。”
“莫要血口噴人!”明如玉氣的跳腳,一張俏臉上早就擰巴起來。
胸脯微微起伏,感覺都快要炸了。
蔡嫲嫲老淚縱橫,跪在地上猛磕頭,已然有了血跡:“求陸大人求明老爺,求大小姐替老奴做主,替老奴的妹妹做主啊。”
“你莫要血口噴人,被嚇著的可是我的母親,那沒了的,可是我的弟弟妹妹啊,我怎麼會害他們。”明如玉聲音裡帶著哭腔,看似悲痛,其實是被嚇的。
明似錦見差不多了,便森冷的笑道:“是呀,那裡面的可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弟弟妹妹,二小姐的計謀可真是高啊。”
“你莫要胡言。”明如玉只想撕了明似錦與蔡嫲嫲這對主僕。
“眾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明似錦似笑非笑道,“乍一看,我的確是最容易與夫人站在對立面的。可是換言而之,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難道真的是承安伯府給的嗎?
不,以前或許是,可現在不是了。我現在之所以能安然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我的兒子是安國侯兒子罷了,所以明夫人之後再生不生孩子,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
既然對明似錦沒有影響,那對誰才有影響呢?
眾人心中開始紛紛猜測,越猜測越接近真相,看向二小姐明如玉的時候,所有眼色都變了。
“你有話你就說清楚,別這麼遮遮掩掩。”明如玉強裝鎮定道。
“大家心中都已經瞭然,還需要我說清楚?”
明似錦無奈搖頭,“你可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就是你怕新出生的孩子會分享掉明夫人對你的關心與寵愛,你怕被當成棄子,所以——”
明似錦停頓下來,可其餘人立馬就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
“你血口噴人……”明如玉渾身打寒顫,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關玉兒的事。”
正在大家猜測紛紜之時,明夫人面色蒼白的站在偏房門口,一雙腦子滿是灰敗的看向明似錦。
明如玉的眼睛亮了亮,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