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廣站起身向著噬靈蜂走去時,突然它們害怕地抖動翅膀似乎要逃走,可是已經遲了。
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絲線,隨著他神識散播出去,所有被他神識籠罩的噬靈蜂紛紛墜落,而且它們的身體開始乾癟,吸精華被吸走了。
這個時候金睛探出頭來,發出歡快的叫聲,似在提醒所有人躲到他身後來,這個時候就連那個雷雨銘也躲到他身後了。
只有那倔強的陸雪迎兀自拿著那捕網瘋狂地與噬靈蜂展開搏鬥,她的兩個地仙級侍女正苦苦哀求她,若是小姐死了,她們的命運也一定無比悽慘。
陸展修氣壞了,這丫頭實在是被寵壞了,竟然如此任性,但他也不能不救。
於是袖子一卷間將兩個侍女給捲回人群裡,同時一掌拂出,一道龍捲風在他掌心生成,那些殘存的噬靈蜂竟然悉數捲入掌風中被放逐到虛空裡去了。
原來陸展修一直在儲存實力,因此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周仲儂忌憚地看著老頭,這就是差距啊,八級與九級根本無法比。
這個時候眾人似眼前一花,空中似閃過一道漣漪,寶傘的護盾外,噬靈蜂紛紛墜地。
陸廣的神識彷彿上升了一個臺階,竟然將方圓半里的噬靈蜂全籠罩住了。
因此沒有一隻能逃脫,全部被吸乾了,最奇特的是它們的肚子里根本沒有一滴儲存的蜂蜜。
噬靈蜂作為風雷峽口一大公害之一,竟然被陸廣以一已之力破解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突然間寶傘光華大放,它的護持範圍竟然又擴大了一倍有餘。
累成狗的獨孤衝與魯冰花及雷雨銘三人竟然全部晉級為中階天仙了,這讓陸展修也又驚又喜。
可是獨孤衝竟然又脫口而出一句:“這是妖術,竟然將噬靈蜂的全身精華全吸光了。”
魯冰花悠悠道:“這好像是負棺門的饕餮大法,但又有不同。”
聽了魯冰花的話,所有人都警惕地看著陸廣,離他的身子遠了許多。
周仲儂道:“這不是饕餮大法,饕餮大法是天下最陰毒的妖法,會有極度陰寒的氣息,可是這位小兄弟使出的法術非常中正平和。”
其實連周仲儂也覺察不出陸廣施法的痕跡,至於正中平和只是掩飾之詞罷了,否則難以服從啊,畢竟這兒五個天仙全是名家子弟。
這五人雖然火候還不足,可是眼光全異常毒辣,若是給他們揪到陸廣的小辮子,終究不美。
獨孤衝又嘀咕了一句道:“這是妖術。”
雷雨銘白了他一眼道:“表哥你少說一句行嗎?”
作為獨孤秀與雷佳音的兒子,雷雨銘倒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他知道要是沒有陸廣所有人只能活下來兩個老頭。
這時陸展修解除了陸雪迎的禁制,可是突然覺得她身上有一物非常硌手,就右手掏出一看,竟然是一個畫著五官的木頭小人。
眾人裡有人認出此物,臉色全變了,這不是七情閣最出名的六慾玩偶嗎?
陸雪迎這時也醒來了,看見陸展修手中的六慾玩偶臉色也大變,大叫道:“不是這樣的,它明明是千寶樓的求財童子,保佑我好運的。”
陸展修的臉色更加陰沉,原來竟然有人算計了這丫頭,怪不得她的情緒一直不對頭。
這時陸雪迎一個名叫紅芍的侍女道:“我看見白七夫人送給小姐時明明是求財童子。”
另一個名叫紫棠的侍女也同時點點頭,若是小姐出事,她們要倒大黴。
陸展修冷笑道:“不過是障眼術!”
他突然把玩偶一拋,對著它一指,它就定在半空了,可是它的眼珠竟然詭異地動了,直勾勾瞪著陸廣。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六慾玩偶針對的物件竟然是陸廣,可是白七夫人與陸廣應該無怨無仇的。
可是大家都聽說過陸廣行刺白子夜宗老的事,當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小天仙竟敢行刺九級仙君簡直是天下最大笑話。
除非他手裡掌握著逆天神器,才有可能成功,否則無疑如飛蛾撲火。
陸展修對著半空中六慾玩偶發出一記九霄正雷術,九級仙君的法術非同小可,突然間玩偶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是隨即飄出一縷黑氣,化身為七情仙子上官婉兒形象,她獰笑道:“還是給你發現了啊。”
黑氣不散竟然飄向獨孤衝,陸展修突然憑空一抓,一張七情符突然被他抓出。
上面的魔頭正在擠眉弄眼,突然被陸展修雙掌一合間化為慘叫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獨孤衝突然間一呆,隨即滿臉通紅,他對自己的之前的言行還是有記憶的。
陸展修大喝道:“獨孤衝,這張符是誰送給你的啊?”
獨孤衝道:“是雷音寺的伏龍羅漢送給我的開過光的符籙,據說能保佑我萬邪不侵。”
雷雨銘突然想起來前來會合路上,經過一處寺廟,裡面有一個老和尚,自稱是雷音寺的伏龍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