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妃用完糕點,停歇了一個時辰才會用夜宵,因此蓉兒就派手下小丫頭看著廚房,自己來見主子。
原來她與薔兒是前後腳到的,她早到一天,處理廚房裡事務,而薔兒卻要貼身服侍白淑妃,因此今晚才到南京行宮。
薔兒笑道:“那老虔婆知道了配方,蓉兒要失業了。”
白淑妃微微一笑:“你以為她說得全是真話?那不過是來試探我底線的一個藉口,今天我乘機給她一個臺階下而已。”
薔兒的笑容僵住了,她沒想內裡竟有如此狗血的內幕,那配方不過是個幌子,是西門大娘的一個伎倆而已。
白淑妃道:“我敢肯定她與血海飄零宗有極深的淵源。”
薔兒道:“那是崑崙西邊的一個門派,行事非常神秘歹毒。”
蓉兒卻驚叫一聲,白淑妃道:“你先到一天,可是聽到一些事?”
蓉兒不由打了個冷戰道:“我聽一個廚房夥計說,好像幾天前江湖上發生了一件事,有一個戲子把一個不愛的女子殺了,然後騙不愛他的女孩出來,在殺人現場把女孩用飄零聖水毀容了。”
這句說起來有點繞口,愛他的人,他不愛。不愛他的人,他卻愛不釋手,並因愛生恨。
白淑妃不由提高了嗓音:“飄零聖水,久違了的毒水,有二十多年沒有傳出它的訊息了……”
原來白淑妃就是出身於萬菊小軒的白家,也是個煉家子,而那個被陸繡簾所騙最後自殺的男人就是她弟弟,當年就是她派出殺手,把陸繡簾追得走投無路。
而那個一級仙帝白玉棠竟然還是白家老祖,也是從炎黃大陸飛昇到梵離天的,那個男人竟然是他轉世的孫子。
白淑妃替弟弟出了頭後,就果斷與他斷絕了關係,他成仙也罷,入魔也罷,從此各走各的獨木橋。
原來她的家境與蓉兒一樣,也有一個寵溺兒子的母親,對她卻非常刻薄,因此她從小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
弟弟出事後,母親竟然找到宮裡,逼她替弟弟報仇,可是還同樣落不得一個好。
她母親認為女兒身為貴妃,要替兒子報仇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她卻因為私自調動禁軍高手,卻給對手抓到把柄,結果她正好懷孕了,皇上就放過她了。
但是經過此事,皇上冷落了她很久,直到一年思念綠豆糕,才到她院裡來串門,雖然沒有吃到原汁原味的綠豆糕,可是兩人盡棄前嫌終於和好了。
而她女兒趙軼晶也很爭氣,從小深得父皇寵愛,所以連帶著白淑妃的恩寵也上升,鞏固了她在後宮的地們,連那妒忌心極強的賈皇后也不敢加害她。
正當主僕幾人安排夜宵的事宜時,突然行宮宮門被人敲響了,深更半夜竟然還有人來行宮。
西門大娘作為管事嬤嬤正在門房輪值,她看清眼前的人時,不由臉色一變,來人的儀仗非常奢華,最主要的是儀仗主人是連白淑妃也得罪不起的人。
西門大娘腦門子上急出一頭冷汗,她連忙打發人去通報白沾染妃,自己竭力與之周旋。
在她示意下開門的侍衛們故意磨磨蹭蹭,一會兒找不到鑰匙了,一會兒要來人出示令符,又說懷疑令符有假,這樣反反覆覆,果然為白淑妃爭取了時間,提前把小陸與李淺吟給藏好了。
本來馬上要派人把他給騸了,可是今天實在太晚了,找不到人了。
白淑妃故意蓬鬆著頭髮,連衣裙也沒有整理好就匆匆趕來,笑道:“妾身來遲了,實在是因為身體不適,早已睡了,還因為失眠的緣故喝了安神湯,睡沉了。”
薔兒與蓉兒也向來人請罪:“請長公主殿下恕罪,奴婢沒有及時喚醒娘娘,實在罪該萬死。”
她們跪在那門口,渾身如抖糠,看來著實是害怕,可是為了主人,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長公主趙潤玉知道事情不會那麼順利,但她是受人之託不得不來,因為據可靠訊息有人從地道把小陸綁走了,動機與目的不明。
而那墨家棟也被衙門扣押了,事情終於還是敗露了,但他只能苦熬,在首次審訊中堅持稱自己見錢眼開,想敲詐李剝皮一筆錢。
至此靈機堂的財務狀況才大白於天下,把那萬菊小軒的主人白子澄樂得合不攏嘴。
萬菊小軒就是靠價格戰打敗了靈機堂,因此靈機堂是失敗於惡性競爭中。
只要擠跨了靈機堂,從此價格的話語權就掌握在萬菊小軒手裡,別人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而提出這個方略的竟然是靈月刀聖白國純老爺子,而他在武林中向以仁厚長者面目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