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瓏苞看著薛影捂著肚子出汗的情況,臉上都特別心疼,這是自那天被救回來到現在發作的第五次。雖然今天白琳給薛影打過半麻醉劑量的麻醉劑,但根本阻止炎毒發作的時候那種疼痛感,薛影真的是特別疼痛,痛到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辦法給自己說,渾身還特別燙。看著這樣的薛影,簫瓏苞是真的特別心疼,心裡特別疼,就連手中用酒精泡過毛巾的手都在顫抖,雙眼飽含著眼淚。都知道酒精可以散熱,但是這種發熱沒有辦法用酒精擦拭減退,只不過簫瓏苞還是想要試試,即使不管用,能夠減少一點熱量或者難受,簫瓏苞都會決定試一試。
此刻,一道身影從房間門口走出來,那道身影看著床上特別難受的薛影,經常呈現出嚴肅神情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很明顯就是特別擔憂薛影。
那道身影看著床上的薛影對著簫瓏苞問道:“還是那麼難受嗎?”那道聲音那麼沉穩,很明顯就是特別成熟的中年人,而這麼關心薛影的中年人避難所內也就只有一個,畢竟避難所看著薛影不順眼想要他死的人也很多,所以也不難猜,這個人肯定就是薛影最討厭的中年人——蛟河鎮現任鎮長金渝。
簫瓏苞聽到那聲音很明顯就是知道那道聲音的主人是金渝,她一邊用毛巾給薛影擦拭著身體一邊回答著金渝的話,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地說道:“很不好,還是那麼難受,白琳姐都給薛影注射小劑量麻醉劑,可還是特別難受,完全阻擋不了炎毒的攻勢,根據白琳姐的話,如果再不製造出解毒劑的話,半個月後可能就是死了。這半個月是不可能把薛影毒死,但是這種毒卻會折磨薛影,折磨到他生不如死,金渝鎮長,你說,要是解毒劑沒有製造出來,那薛影是不是真的就得死啊?”
說著說著,簫瓏苞抽泣了起來,雙眼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了下來,完全就止不住。
看著眼淚止不住掉下來的簫瓏苞,金渝也是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特別想安慰簫瓏苞說:“沒事的,一定會有辦法,薛影不會死的,我們會製造出解毒劑的。”但是,他不能,因為他從來就是一個理智大於感情的人,也根本不可能說出這種安慰人的話。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薛影到後面可能就得死亡,也有可能白琳製造出解毒劑來救薛影,當然,這個可能性是很小的,真的很小。
白琳那天說的話還在金渝的腦子裡,那一番話歷歷在目。
那天,白琳清清楚楚地告訴金渝這種毒會折磨人折磨到半個月後才會死,而目前製造出解毒劑的可能性很小,這種是綜合毒素煉製而成的毒,根本毫無規律。每個毒劑量如何?毒是哪幾種毒?煉製順序是咋樣的?這些問題都沒用任何的思路,所以這個解毒劑的配方都有差不多上千種,而且每種解毒劑製造出來都要半天甚至一兩天,半個月這麼短的時間配製和試用起來也不一定就能配製出那個真正的解毒劑,完完全全就是靠運氣,如果過了半個月還沒有試出那個解藥,那估計就要送走避難所內最年輕的年輕人了。
金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道:“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剩下的日子沒有辦法配製出真正的解毒劑,那估計就真的得死了。”
聽到金渝的這番話,簫瓏苞的雙眼眼淚更加洶湧地冒了出來,她的手更加顫抖了起來,她抽泣地說道:“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辦法了嗎?半個月後,薛影真的就得死嗎?”簫瓏苞越說越激動,彷彿就把那些消極的情緒釋放出來。
金渝看著簫瓏苞,又看了看那邊還在難受的薛影,眉頭緊鎖地嘆了一口氣,彷彿就是宣告著半個月後薛影的死亡。
簫瓏苞聽到這裡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她已經認清這個現實,即使自己用酒精擦拭,都不可能把薛影身上的熱量降下去,因為根本沒有辦法降下去。除非能夠有這種毒的解毒劑,要不然就只能一直這樣,直到半個月後。而要想有這種解毒劑,除了等著白琳一個個配製出來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下毒的那個人,從她手中拿到解毒劑。
這時,白琳拿著一管藥劑走了出來。聽到動靜的兩個人紛紛轉過頭去看著來到的白琳。
金渝看著白琳手中的藥劑淡定地問道:“這是今天配製出來的新藥劑嗎?”
白琳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口說道:“嗯,沒錯,這是新配的解毒劑,畢竟沒有配方,也不清楚是哪種毒,現在也就只能一個個試了。”說完這番話,她就走到薛影的床邊。
金渝聽到也特別無奈地說道:“也只能這樣了,沒辦法,也就這個辦法可行,要是知道配方就好配了,但是很明顯,那個電腦裡面的資料已經被清除了,而且一點點痕跡都沒有,我們也找會電腦的人試著修復,但是就是修復不了。派林澤他們在化學大樓盯了這些天,都沒有幕後黑手回來的跡象,看樣子他已經找到新的地方繼續他的計劃和實驗。這次,我們是真的被動了。”
簫瓏苞看著白琳又送藥來,連忙就把毛巾放回盆裡,給白琳讓了一條路,其實聽到白琳的話,簫瓏苞都特別無奈,因為要真的找不到解毒劑的話,薛影就會死。但是她不想薛影死,不想重蹈覆轍,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不想再失去另一個弟弟,即使這個弟弟跟她沒有血緣關係。
白琳讓簫瓏苞搭一把手把白琳扶起來,然後就把那個藥劑灌了下去,然後觀察了一兩分鐘,因為這個藥劑的藥效發作是一兩分鐘,如果一兩分鐘都沒有治癒,那這個藥劑就不是解藥。
一兩分鐘之後,薛影還是跟之前一樣,雙手捂著肚子,全身都流著汗水,身上的熱度一點都沒有退去,很明顯,這一次解毒藥劑還是失敗了。
看到這裡,白琳將雙眸低下看著地面,然後說道:“對不起,我又……又失敗了,抱歉,我還是太差勁了。”說完這番話,白琳把頭低了下來。
簫瓏苞看到薛影這樣,滿臉的心疼,真的特別心疼,心疼到恨不得中毒的是自己,當成被擄走的是自己。然後聽到白琳的這番話,將手扶在白琳的肩膀,特別溫柔地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這些都是那個幕後黑手的錯,與你無關,你已經很棒了,只不過是對手太狡猾,你這些天也辛苦了,忙來忙去製作解毒劑,還是沒有毒液配方的那種製作,確實難度很大,其實我想要謝謝你,謝謝你還是那麼努力幫助小影,小影的性格我很瞭解,特別不好,避難所很多人都不喜歡,也希望他早點死省得浪費糧食,但是我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因為他失去依賴的一種保護方式而已,畢竟死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父母,換誰誰都會這樣吧。”
聽到簫瓏苞的安慰,白琳倒是好了許多,只不過還是特別內疚。隨後,她站了起來說道:“那我繼續抓緊時間製作新的解毒劑了,按照我現在的速度估計明天早上還可以拿出新藥劑,那麼,我就先走了,再見。”這話一說完,白琳就朝著門外走去,而她的行動軌跡自然就是避難所所配備的實驗室。
簫瓏苞聽到這番話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雙眼依舊飽含著淚水,她是真的不想讓薛影像一個小白鼠一樣被試藥,但她更不希望薛影在半個月後死在自己面前,比起失去生命,簫瓏苞更加狠下心讓薛影試藥,說不定會有一款解毒劑可以解了炎毒的毒。
撐過炎毒毒性侵襲的薛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就立馬看見流著淚的簫瓏苞,轉頭又看到自己不想見的金渝,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金渝把簫瓏苞欺負了。
於是,他用那沙啞的聲音怒道:“姓金的,是不是你欺負了小籠包姐姐?我告訴你,雖然我現在很虛弱,但是等休息一會兒之後,我就把你給揍一頓,誰都不可以欺負小籠包姐姐,更何況是你!!”最後的怒吼表示薛影現在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的原因自然就是簫瓏苞哭了。
聽到薛影的這番話,金渝倒是笑了起來,畢竟還有怒氣跟自己衝,說明薛影身體素質還不錯,就是這種憋屈的誣告倒是讓金渝無可奈何。
簫瓏苞聽到薛影的這番話就知道他誤會自己的哭跟金渝有關,她連忙解釋道:“不是金渝鎮長惹哭了,是我自己要哭的,因為……算了,也沒什麼,你都撐過去了,以後肯定會好起來的,是我太過於矯情了。”簫瓏苞說完這番話,臉上立馬就掛上讓人安心的笑容。
看到簫瓏苞露出那安心的笑容,又聽到簫瓏苞的那一番話,薛影就立刻明白了,原來讓簫瓏苞哭的那個人是自己,因為自己炎毒發作的樣子讓簫瓏苞擔心了,以至於她的雙眼流下了眼淚。他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便想:原本是想保護好簫瓏苞姐姐的,結果現在確讓簫瓏苞姐姐哭了,我真的是太廢物了,廢物到讓簫瓏苞姐姐為我擔心。
想到這裡,薛影內心開始自暴自棄起來,想著自己如果活不了,那就讓自己快點死,省得讓簫瓏苞姐姐為自己傷心。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夜晚,簫瓏苞照顧完薛影,看著薛影熟睡的樣子,終於放下心來,說真的,薛影這幾天都沒有吃多少東西,身體都瘦了下來,這讓簫瓏苞特別心疼,但是又沒有辦法,畢竟這個毒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解。可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一隻鴿子停在自己的窗戶,而且迷迷糊糊中可以看到鴿子腿上有著一張小紙條。看到那張小紙條的簫瓏苞走了過去,從鴿子腿上拿下小紙條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難以表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