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宮澤凌信沒有看到宮澤凌棠之後,那內心又揪了起來。他特別瞭解宮澤凌棠,這小丫頭可是從小到大都是喜歡纏著自己的姐姐,不纏著她心裡就特別難受,有時候自己很想跟宮澤凌櫻談心的時候,宮澤凌棠必定會在現場,出去吃飯的時候,宮澤凌棠必定會在現在,出去旅遊的時候,宮澤凌棠必定在現場,這種無時不刻出現在現場的人,現在卻不見她的蹤影,這能不讓人感覺到奇怪嗎?更何況,這種姐控就算是談戀愛了,估計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自己姐姐帶過去。可宮澤凌棠現在沒在,這不禁讓宮澤凌信開始多想了起來。當然,最糟糕的想法就是宮澤凌棠死了。不過,他卻不怎麼相信宮澤凌棠就那麼容易死了,畢竟那在家的暴力程度確實也不太容易掛掉。所以,宮澤凌信就直接提出自己的疑惑,但是得到的答案就跟自己多想的那樣,宮澤凌棠死了,他的小妹妹已經沉睡到了土裡,這不禁讓宮澤凌信內心一顫,臉上的笑容很快地就消失了,直接化作了悲傷的神情。
宮澤凌櫻看著面前悲傷的宮澤凌信,宮澤凌櫻的內心也不好過起來,畢竟自己妹妹是因為自己死的,如果不是自己太沒用,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
想到這裡,宮澤凌櫻就不禁用雙手捂著自己的雙眼,然後抽泣了起來。她一邊抽泣一邊說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凌棠和凡黎都不會死,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現在都會活的好好的,活的特別特別地好,不會現在就直接沉睡在那冰冷的土裡。”
說著說著,宮澤凌櫻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像一顆顆大珍珠掉在地上。
其他人看到宮澤凌櫻那麼難受也是特別難受,畢竟他們是闖過很多次難關的夥伴,已經變成了家人了,自己的家人難受,他們當然也就特別難受。
聽到這裡的宮澤凌信又掛上溫柔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特別虛偽,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他知道宮澤凌櫻現在比自己更加難受,要是自己一直掛著那個悲傷的表情,那宮澤凌櫻就會更加自責。當務之急,自然就是安慰宮澤凌櫻。
於是,宮澤凌信抬起手揉了揉宮澤凌櫻的頭,然後就便揉便開口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你已經盡力了,既然已經盡力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自責了,況且,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的錯,如果不是那些人的話,估計就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末世也不會開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感染成為喪屍或者是死亡。所以,凌櫻,你不必自責,錯的不是你,是那些人才對。我們還得繼續走下去,為了能夠結束末世,我們不能哭,不能留戀過去,而是朝著未來看。”
說完這番話,宮澤凌信就把宮澤凌櫻抱在懷裡。
說真的,這是宮澤凌信自宮澤凌棠出生之後第一次見到宮澤凌櫻哭。
自從宮澤凌棠出生之後,宮澤凌櫻就變成一個特別堅強特別溫柔懂事的姐姐,溫柔到每天都在給宮澤凌棠講睡前故事,懂事到什麼事情都讓著妹妹,什麼好東西都讓著妹妹,還一直給自己妹妹“擦屁股”。簡直就是一個三好姐姐,就連受了委屈都沒有哭。
現在,宮澤凌櫻就站在自己面前,因為宮澤凌棠和謝凡黎的死自責,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這不免讓宮澤凌信覺得宮澤凌櫻可憐,不免讓其他人對宮澤凌櫻心疼。
宮澤凌櫻也知道宮澤凌信這番話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覺得是自己害死妹妹和最愛的那個人。如果不是自己,那兩人就不會死。不對,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這樣所有人都不會受傷死亡。
這件事從那天開始一直就埋藏在宮澤凌櫻心裡,一直就是一個坎,過也過不去,已經成為了宮澤凌櫻的心魔。
只不過,宮澤凌櫻這些日子都沒有發作,對這些事情也是隻字不提,更何況是哭泣了。
估計是因為見到自己哥哥並且自己哥哥還提起這件事,這讓宮澤凌櫻心中的那份愧疚之情又湧上了心頭。所以,在自己哥哥把自己攬進懷裡了之後,宮澤凌櫻哭的更兇了,就好像那麼久沒有把這種壞情緒給發洩出來。
沈成林看到這樣的宮澤凌櫻更是心疼,雖然他選擇放手了,但是他看到宮澤凌櫻這樣,那心情就跟當成的謝凡黎差不多,因為他愛宮澤凌櫻。
因為愛,所以看到宮澤凌櫻這情況就特別心疼,心疼到不能呼吸一樣。
但就在他準備安慰宮澤凌櫻的時候,宮澤凌信已經在安慰了,並且還直接拉進懷裡安慰,這妥妥地錯失了一個機會。
在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宮澤凌櫻也已經沒有哭了並且還緩和了過來。剛剛哭完的宮澤凌櫻是真的特別脆弱,就連呼吸聲都變成了哮喘,而且還劇烈地咳嗽了一陣。
宮澤凌信在宮澤凌櫻緩和過來之後便直接放開宮澤凌櫻了,因為他清楚,現在的宮澤凌櫻已經不需要安慰了。
此刻的宮澤凌櫻在緩和過來之後還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陳易藍此刻也遞過去一張紙巾給宮澤凌櫻擦眼淚,在對陳易藍說完“謝謝”之後就開口問宮澤凌信,她疑惑地問道:“對了,哥,你怎麼在這裡?是出來幹事情的嗎?婁市那邊的情況你是不是很清楚?嫂子怎麼樣了?還活蹦亂跳的嗎?還有,剛剛你叫我們是什麼情況?難道你有辦法帶我們進去?”
緩和過來的宮澤凌櫻一下子就問了許多問題,這一個個問題問的是特別地緊湊,完全是不打算讓宮澤凌信有鬆一口氣的機會,就跟打機關槍一樣。這一下子讓宮澤凌信愣住了,同時讓宮澤凌信特別的懵逼,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說話竟然可以像打機關槍一樣。如果用一句歌詞來形容宮澤凌信現在的狀態,估計就只有那句歌詞:“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問號?”
宮澤凌信現在確實特別懵逼,不是因為他沒有聽清楚那些問題,而是問題太多,他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句。最終,他還是從第一句回答起。
於是,他假咳幾聲來裝作正經的樣子,然後便開始回答宮澤凌櫻一個個問題。宮澤凌信緩緩開口說道:“咳咳,既然你那麼多問題,那我就一個個回答吧,回答完畢之後,我就帶你們進去。我在這裡是因為領導者讓我來探查一下情況,我們五天一次來探查避難所外面的情況,不然,哪一天發生了大變故都不清楚。第二個問題,婁市現在嘛,自然是有活人,而且是在避難所裡面,而這個避難所則是之前就建造好的基地,是國家建造的,因為婁市這邊也不是特別安慰,和蛟河鎮一樣很容易接觸到鄰國之間的交戰,所以就有這個避難所,這也算是湊巧末世可以用,異能者大概有十二位,其他人都是普通人,但大部分也算是能夠戰鬥的中年人和青年人。第三個問題,你嫂子很好,那次末世一開始,我就拉著你嫂子來到那個避難所,而且我們兩個都是異能者,所以現在也是避難所的戰力之二,第四個我叫住你們自然是不打算讓你們那麼麻煩進去,我們這邊有密道,直接從密道進入婁市就行,只不過只會通到距離避難所外面二十米的房子庭院呢,因為怕直接通到避難所,萬一發生意外,那就是損失慘重了。”
宮澤凌信特別耐心將一個個問題回答完全,絲毫沒有任何隱瞞,也沒有什麼不耐煩,畢竟把這邊情況告訴花黎他們也算有好處,起碼能從那個城市到這裡,那就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群人全部都是異能者。只有可能是異能者才會踏過其他喪屍密佈的城市,也只有這種可能,他們才不畏懼喪屍來到這裡。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就是等於給避難所的安全加一層防護,更何況,宮澤凌櫻的那把長刀也證明她是有戰鬥力的。
聽到宮澤凌信的這番話,大家就特別清楚婁市現在的情況,重要資訊歸納起來自然就是有活人、有異能者、有避難所,戰鬥力還可以,有領導者,不是一盤散沙。
瞭解這些資訊,就是代表大家有了一個安身之所,起碼對於花黎他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花黎此刻緩緩開口說道:“多謝凌信哥的告知,說實話,我們來這裡的時候,特別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不然也不會在這裡考慮那麼久,也不會決定晚上進去,更不會這麼扭扭捏捏的。”
聽到花黎的這番話,宮澤凌信便笑了起來,只不過笑的沒有那麼大聲,要是太大聲的話,估計就是被婁市外圍的喪屍群聽見並且被那些喪屍攻擊。這個情況,他還是有點數,起碼不會變成被喪屍進攻的情況。
再過了一會兒,宮澤凌信便問道:“誒!話說你們是不是異能者?畢竟普通人不會跨那麼遠的地方過來,一是太遠,二是怕太危險,畢竟現在每個城市都有喪屍,普通人也沒有那個膽敢過來。”
說完這番話,宮澤凌信就下意識地用手扶著自己的下巴,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又或者說是在等著花黎等人的答案。
聽到宮澤凌信的話,花黎等人都相互看了看,他們一臉懵逼的樣子彷彿是在說剛剛他們沒有把自己是異能者的事情告訴他們。再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們想起來自己真的沒有把自己是異能者的事情告訴宮澤凌信,所以,大家都讓花黎把自己隊伍裡面的情況說一下,說明大家都是異能者並且還叫解放了大部分城市,詳細的事情現在肯定是說不了,畢竟現在還不是在安全區域。之後取得宮澤凌信的信任之後,讓宮澤凌信帶著他們一起來到一個比較隱蔽的樹林,下去一個蓋滿灌木的古井,隨著古井下面的隧道進入距離婁市避難所十米的那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