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頭！”
雷大頭回頭，一臉驚喜。
好吧，雖然他能和方小劍溝通，但是，基本上都是方小劍以神念進入他識海傳話，他卻做不到反向施為，現實中，其實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方小劍說話。
空空兒原本望著那些發光的殿堂在開心，此時，也驚訝地回頭望著方小劍。
只是，方小劍已然閉口不言。
一如既往地懷抱著鏽劍木然而立。
就像先前的那句話並非她說的一樣。
千山會！
眾神殿！
這時候，蘇寧安方才知道此地所在。
方小劍雖然沒有再說話，卻有神念傳遞到了他們三個人的識海，彼此有著因果聯絡，這個程度的對話自然能做到。
“曾經，這裡是千山會的大本營，千年前，道門大舉討伐南疆，南疆的眾神無法抵禦，領頭的無面天王被天尊一劍西來破開眾神殿梟首，於是，眾神殿隱沒虛空，不知所蹤，沒想到，是在這裡……”
這就是方小劍傳來的神念。
她似乎對這一段歷史非常熟悉。
“那些封印是什麼？誰做的？”
“道門？”
“如果是道門進入過此地，為何將那些土神封印，而不是徹底誅滅，若是不能誅滅，也應該放逐啊……”
雷大頭問道。
方小劍的神念繼續在眾人識海迴盪。
“這並非道門的封印，上面的氣息，應該是千山會的那些神靈選擇了自我封印，將自己陷入長眠之中，只保留了一點氣息透出，以便和信徒聯絡！”
“祂們認為，道門若是獲勝，必定會大舉進入南疆，伐山破廟，將自己的信徒全部剷除，嗯，就像牽機子他們此時想要做的那樣，信徒一旦被剷除，唯有希望那一絲在外遊蕩的氣息能將自己的真名傳播給新生的人類，重鑄信仰！”
“這是這些土神的重生之道！”
“至於自我封印，這個是隔絕神靈氣息，免得被道門大能掐指算到，到時候，闖入眾神殿，被一鍋端！”
“祂們沒料到的是，道門並沒有像祂們經常做的那樣斬草除根，並未將土人殺個精光，祂們的信仰依舊存在，如此，這個自我封印也就變成了枷鎖！”
“當然，那時候，祂們若不這樣做，多半也逃不過道門的搜尋，只能死得更快！”
方小劍的這一番解說合情合理。
蘇寧安也認為事情應該是這樣。
只是，千年前的事情方小劍貌似都瞭如指掌，她的根腳究竟何在？
好奇心自然是有的，但是，沒必要為此破壞良好的關係。
“黑山老妖何在？”
“祂也在眾神殿內？”
“為何沒有被封印？居然在現實世界現出了真身？吞噬了那麼多血食，現在又在何處？”
雷大頭繼續問道。
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
“眾神殿內封印的是神格，至於這些邪神的真身則藏在了其他地方，大部分都在無盡虛空之中，不過，千多年過去了，很多土神的真身或許都已經破滅，只剩下一點真靈和神格仍然鎖在殿堂內……”
“像黑山老妖的真身仍然能保持住的很少，當然，像祂這樣能夠破開自我封印也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