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安抬起手，擦了擦眼睛，鼻孔，嘴角，耳洞等處沁出的血漬，他搖了搖頭。
“我沒事！”
那一刻，系統面板躍了出來，將貪狼破軍七殺劍氣的氣息吞噬轉換，並未給蘇寧安的神魂造成致命傷害，那些血漬不過是身體受損的自然反應。
看似嚴重，其實不算什麼。
並且，某種程度上，蘇寧安反倒是因禍得福。
低階飛劍術那一欄，從7一下子就跳到了19，距離到達大圓滿境界跨出了很長的一步，如果，蘇寧安每天拿出兩個時辰來祭煉飛劍的話，從7到19的話，起碼要花半年以上。
當然，可以的話，他還是不願意冒險。
萬一，這飛劍的靈性比現在殘留的更多呢？
系統面板也不見得能將其吞噬轉換，神靈之間的戰鬥，以蘇寧安現在的修行境界來說，距離他非常之遠，稍微挨著擦著多半就神魂俱滅。
“這裡雖然沒有禁制，法陣也消散殆盡，但是，偶爾還是會有一些神性遺留，運氣不好，一不小心撞上了，也不見得能夠安然無恙，所以，你要小心……”
“所謂安全，也只是相對而言！”
譚修緣說著話，臉上的表情有著變化。
肉眼所見的他變得比沒進入秘界時更年輕，已然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在蘇寧安的靈覺中，他的五官卻變得模糊，有紅線在臉上浮現爬動，看樣子，不久便能變得像腦後浮現的那個面具一樣。
無面天王？
莫非這詭異便是無面天王殘留的神性？
“我知道了！”
蘇寧安點了點頭。
“嗯，你先休息吧……”
“這裡暫時用不著你，你需要休息，將精氣神調整到最佳狀態，這些準備功夫，我來做便是……”
說罷，譚修緣開始忙活起來。
蘇寧安坐在一旁，凝神靜氣，緩緩運轉八九玄功，引得從穴竅內溢位的靈氣透入皮膜血肉，轉化為罡煞，和在系統空間的演武場相比，這種修煉速度也就比較感人。
但是，在這個靈氣充沛的靈界，又比在現實世界修煉要強，若是在現實世界修煉，蘇寧安幾乎就沒有進展，在此地，多多少少還是能感覺到有一些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
靈界內時間彷彿是停滯的，沒有日月星辰，沒有白天黑夜，不過，在蘇寧安的估算中，大概兩個時辰過去了。
這兩個時辰，譚修緣還是做了不少事情。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玩意，像是靈獸的鮮血，在大殿後方，那個無頭神像的前方，佈置了一個符陣，那符陣是用上古神文書寫，蘇寧安一個字都認不得。
進入長寧觀上院後，有專門傳授神文的課程，畢竟，很多法術神通都必須用到神文，哪怕是真人或者真君，都必須掌握這門課程，瞭解並且掌控的神文越多，懂得的法術神通也越多。
誠然，神降法很厲害，請來了神靈投影甚至分身來為自己作戰又不會遭受強烈的反噬，不像那些野法師那樣，施法就是送命的過程，但是，這玩意也不能常用。
神靈的分身投影若是長期進駐識海法壇，法壇仍然會遭受神性汙染，時間一長，也就沒辦法掙脫，當你隕落的時候，也就沒能飛昇道門天庭，只能進入那個神靈的神國，成為祂的資糧，很少還有人能保留自我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