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
他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
見勢不妙，譚修緣念頭一動，忙把和自己神魂勾連的神火啟用，準備將神火丟擲下去。
反正看蘇寧安的樣子不得妥協，既然如此，那就玉石俱焚吧。
詭異都讓自己做不成，那就，一起去死！
兩個步驟，一個步驟是將自己的神魂和神火解鎖，第一個步驟是一個念頭，將神火扔出去。
很簡單，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需要。
然而……
譚修緣做不到，第一個步驟便失敗！
原本，他佔著完全的主動權，只要神念一起，便能將神火解開，但是，這一次，哪怕他的神念啟用，神火仍然和神魂緊密聯絡在一起，有著因果勾連。
那一刻，自身的神火不再佔據主動。
佔據主動的是他從土地神郭公那裡奪來的神火，那個無主之物在這一刻就像是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僅沒有和自己的神魂脫離，反倒是變得更加緊密，就像要融合在一起那般緊密。
譚修緣忍不住尖叫起來。
痛！
太痛了！
神火炙烤著他的靈魂，淨化著他的情緒，焚燒一切因果，火焰吞吐中，自我意識一點點虛化，不復存在。
不！
譚修緣不甘心！
他將左手拿著的面具往自己臉上一拍。
這一次，他要主動成為詭異，寧願被無面天王殘留的神性吞噬，若是無面天王的神效能和神火徹底融合，多半能復甦一些力量，如此，便能給蘇寧安帶來一些麻煩。
說了玉石俱焚，就一定要如此！
他，譚修緣，說話算話！
然並卵……
當譚修緣的神魂墜入無邊黑暗，被虛無徹底吞噬前，他仍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畫面，蘇寧安的識海並未成為一片火海，倒是那盞神火非常順從地出現在他指尖，聽話的就像是一條小哈巴狗。
無面天王殘存的神性呢？
那時候，他已經泯滅，也就不知具體情況。
蘇寧安手中拿著面具，殘留著無面天王一絲神性現在只能算是詭異的存在，這是蘇寧安的識海，也就是神魂所在的空間，如此，兩者的接觸不存在所謂距離。
非常的直接！
念頭和麵具糾纏在一起！
“嗡嗡……”
神魂深處，有著類似蚊吶的聲音響起，那是雜亂的低語，被汙染的神文，能夠讓人神經錯亂寧願一了百了的瘋狂之聲，彷彿直面絕望的深淵……
這就是汙染！
這是低維度的生物在接觸高維度的生物時所必須面臨的障礙，哪怕是間接的接觸，也會入魔被汙染，何況是像蘇寧安這樣直接的接觸，如果，不是在蘇寧安的識海，如果，不是有著系統面板，蘇寧安多半已經步了譚修緣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