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境大圓滿?
了不起麼!
貌似自己……
這個念頭不曾升起便消散,蘇寧安抽出長劍,盯著三尺青鋒,明晃晃的劍鋒上倒映著他的臉,眉頭不知不覺微微皺起,又一個念頭從腦海內掠過。
怎麼是劍呢?
自己擅長的貌似……
同樣,這個念頭不生半點漣漪便沉入腦海。
“老三,過來。”
師父佟雲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寧安疾走兩步,來到佟雲閣跟前。
端坐在楠木椅上的佟雲閣留著短鬚,鼻直口方,表情肅穆,不怒而威。
他上下打量著蘇寧安,眼神有著擔憂。
“老三,盡力而為,支援不住,我允許你投降,不管怎樣,爭取不受傷,保住性命……”
“師父……”
蘇寧安喊了一聲。
類似的賭鬥,長麟劍派和曲江劍派已經進行了十多年,長麟劍派勝少負多,尤其是前幾年,幾乎是每戰必敗,安樂坊和長麟劍派的本部麒麟坊只有一牆之隔。
這一次失敗,再敗一次的話就連本部所在的坊市都要丟失。
那樣的話,長麟劍派可以關門了。
正是因為連戰連敗,現在,長麟劍派的內門弟子才只有小貓三兩隻,就連那些花錢來修煉的外門弟子也都是貪圖學費便宜,比起曲江劍派只有三分之一。
不過,前幾次的賭鬥和蘇寧安無關。
雖然,他是三師兄,其實就和佟靈婭一樣,仗著的是入門的時間早,襁褓時期便是長麟劍派的弟子,前幾次賭鬥,他還未滿十六歲,又有其他師兄弟頂著,只能旁觀。
現在,長麟劍派風雨飄搖,師兄弟們走的走,死的死,他不上擂臺的話,便是佟靈婭上擂臺。
還能怎麼辦,只能自己上。
不曾想,曲江劍派那邊深知宜將剩勇追窮寇,為此,竟然將一個未知的強者從郡城調來,反正,只要掛了一年以上的牌子便是曲江劍派的人,這一點,絕對經得起推敲。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沒錯。
對方沒想到的是長麟劍派的大師兄竟然捨得消耗生命本源,用同歸於盡玉石俱焚的戰法贏了一局,現在,他們仍然有底牌,而長麟劍派出場的則是十六歲的蘇寧安,一個佟雲閣視之為子的弟子,無名之輩。
“記住,若是不敵,即刻叫停!”
“勝負不重要,活著就好!”
佟雲閣生怕蘇寧安少年意氣,死戰不退,於是,再三叮囑。
“佟掌門……”
主持比斗的是曲縣武林的泰山北斗似的人物,來自縣衙的張北倉劍師,六扇門的總教頭。
“好!”
佟雲閣不好再耽誤時間,只能點頭目送著蘇寧安走上中間的擂臺,眼神的關切久久不散。
擂臺上,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已經等得有些不耐。
他盯著蘇寧安,眼神銳利的同時又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就像盯著獵物的猛獸,並不因為蘇寧安年少而有絲毫的減弱,反倒是多了一些邪惡的意味。
盯視的同時,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