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安向前走了兩步。
“找他幫人要點債……”
許方失聲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蘇寧安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半晌,他收住笑聲,擦了擦眼角的淚。
“不好意思,除非實在忍不住,不然,我不會這樣失態……”
說到這裡,許方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眼神變得兇狠起來,略顯鷹鉤的鼻樑微微皺了皺,鼻孔吸了一口氣,看上去,整個人變得很變態。
“小子,是誰給了你的勇氣如此對我無禮?”
他擺了擺手。
“你以為義氣堂真的就只有範明輝一個人能打?你以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土雞瓦狗?”
“笑話!”
他向前走了兩步,拉近和蘇寧安之間的距離。
“沒有我許方,他範明輝怎麼可能在慈溪打出一片天?一個出身寒門的賤種,如果不是甘心做我許家的一枚棋子,哪裡會有那樣的好事情。”
“你真以為打江山靠的是個人的奮鬥?”
許方指著蘇寧安,笑著說道。
“小子,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投靠我們許家,乖乖給我們當一顆暗棋,如此,我們許家會暗地裡保護你,不讓你被你那便宜老爸當成交換的棋子處置。”
“你要知道,長寧觀那個黑袍靠不住,他沒有根腳,在慈溪,他說了不算,他沒法幫你擋住蕭家或者蘇家,而我們許家則不然,本人伯父許未乃是黃袍真人,聽潮閣內院掌事!”
“蕭家的確勢力雄厚,但是,你那個便宜老媽則不然,蕭家哪怕再看重她,也不可能為她一人得罪一個道門前途無量的黃袍……”
許方在對面慷慨陳詞,蘇寧安則在腹誹不已。
道理轉過來也是道理,同樣,一個黃袍真人也不會為了許家的所謂暗子去得罪江州蕭家。
所以,對面不過是在放屁。
不花錢看戲其實也爽,只是,戲若是太差了,哪怕是花錢請蘇寧安去看他也不得去,免得眼睛中毒受折磨。
“只要交出花書生,什麼都好說……”
蘇寧安打斷了許方的長篇演講。
“我去你媽的!”
許方的本性終於顯露出來。
什麼溫良恭儉讓,什麼大氣深沉,什麼禮賢下士……全都是裝出來的,他真正的性格其實很簡單,若是他認為他比你強,那麼,就必須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花蓮是某家最愛,區區賤種,竟敢尋我愛寵麻煩,對你好言好語,給你臉了?”
急了!
他急了!
蘇寧安很明顯地皺起眉頭,做出嫌惡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許方的心態徹底崩了,他咬緊牙關,面目猙獰,長袖一收,手中便多了一枚金色的小劍,下一刻,他嘴裡唸誦咒文,眉心冒起一縷青氣。
那枚金色小劍突然脫手,像巡航導彈一般朝著蘇寧安飛了過來。
蘇寧安眉心發疼,感覺整個人都被鎖定,無法動彈,難以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