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是他的保命手段。
一直以來都不會顯露在人前,就算是範明輝和沈堂這兩位,其實都不知道飛劍的存在,他們一直把許方當成叛逆的紈絝子弟,若非他出身許家,也不至於讓他成為二當家。
義氣堂這間廟,許方也就是知客這樣的存在。
但是,他從來都是把自己當成了主心骨,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幕後黑手,因為他有依仗,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出發,他都有資格對其他人以居高臨下的態度。
在有組織團體玩,無非是興趣使然。
扮豬吃老虎是他的天性,他最愛的就是玩弄人心。
一直以來,他幾乎就沒有遇到什麼挫折,偶爾遇到難啃的骨頭,放出飛劍也就搞定了。
許方從未遇見過今晚這樣的情況。
擋住了!
他居然擋住了!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唇上茸毛都還沒有的傢伙,竟然擋住了飛劍的一擊,要知道,這玩意一旦發出,哪怕是半步先天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逃離。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錯覺!
一定是錯覺!
關鍵的時候,許方在自我懷疑中沉淪,不但沒有所謂B計劃,甚至連想法都沒有。
他在發呆。
從這方面來說,他連範明輝都不如。
他能依仗的也就是家世和飛劍,一旦人家不甩他的家世,擋住了飛劍,他就麻煩了。
這短短的一瞬間,蘇寧安已經衝到了他身前。
解決不了飛劍,我可以解決駕馭飛劍的人,一旦幹掉對方,飛劍也就無用。
這就是蘇寧安的計劃。
有危險!
然而,這個該死的世道,做什麼沒危險呢?
眼看著蘇寧安朝著自己衝來,許方慌了。
“我是慈溪許,你敢動我?”
許方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往後退,眼神慌亂不堪。
不過,倒也沒到徹底痴呆的地步,他還知道拖延時間,他非常清楚,只要拖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飛劍便會恢復正常,會繼續追殺對方。
可惜,蘇寧安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一招青龍探爪,他向許方抓去。
許方沒法閃避,唯有舉手格擋,手堪堪抬起來,蘇寧安反手一抓,抓住了他的手腕。
冰涼!
刺骨!
許方忍不住大叫一聲。
以身為祭請神降世法,厭勝術,兩門法術相繼發動。
然後,許方閉上了嘴,全身上下包括腦子都成了一團冰坨,意識瞬間被抽離,神魂墜入無底深淵,被某些黑暗詭異的存在一口吞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