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事情不是你們這樣辦的!”
“收了我的錢已經快一個月,收錢的時候拍著胸膛說沒有問題,現在呢?那個小子仍然活蹦亂跳的,活得比以前還瀟灑,你們義氣堂難道做事都是靠吹麼?”
胡三貴來回踱著步。
堆著高高的賬簿的案几後,沈掌櫃雙手放在算盤上面,正襟危坐。
“這位客官,要不,我們義氣堂退錢?”
此時,沈掌櫃的臉就像苦瓜,看著都讓人發愁。
這單五十兩的生意,讓他有苦說不出,底下的殺手死了就死了,磨皮境的廢物到處都有,到西關碼頭吼一聲,大把的人圍上來,為了生活,為了賺錢,不寒磣。
讓他心疼的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了烏長有出手。
然而,厭勝術失敗了,那個小子還活著,義氣堂的客卿烏長有卻死了,死在不知誰人之手。
要知道,烏長有乃是他們堂口比較容易請來的修法者。
最近,有新的訊息傳來,說是那小子拜了一個長寧觀的黑袍為師,這就讓沈掌櫃很難不心生疑竇,他懷疑烏長有的死或許與那小子有關。
五十兩啊!
如果,能夠退掉這五十兩,嗯,哪怕加上一百兩的懲罰金就能解決這件事。
他一百個願意。
“退錢?”
“那就不必了!”
胡三貴笑了笑。
“江湖中人,千金一諾,豈能輕易毀約!”
“不過,我後面的那一位對此有些不滿,說是給義氣堂最後一次機會,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儘快解決那小子,如果還做不到,那麼,就別怪他不給範明輝面子!”
範明輝,義氣堂老大。
最近,他一直在閉關苦練,想要衝破後天的最後一層禁錮,踏入先天門檻。
義氣堂三個大佬。
範明輝是主要戰力,長袖善舞的是排行第二的許方,曾經的城南許家的庶子,被逐出家門的叛逆,老三就是沈堂沈掌櫃,以算計多端聞名。
在慈溪縣,義氣堂也算是一方之霸。
在大多數市井百姓那裡,甚至比四大家族還可怕。
一般人若是這般說話,對他如此咄咄逼人,沈掌櫃早就發怒了,根本容不得被人如此欺辱,但是,面對胡三貴轉述的那人的最後通牒,他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知道胡三貴背後的人。
別說那個龐大的家族,就連那個人,他們義氣堂也惹不起,他們老大範明輝想要突破達到的層次,那個人已經站在那裡,是不容違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