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豔陽高照,春光明媚。
滿山的桃花盛開,遠遠望去,一片奼紫嫣紅之海。
蘇寧安邁入了庶務堂,來到了偏殿,一個管事已經等候在了那裡,四十來歲,青色道袍,留著鼠尾須。
雙方相互行禮,沒有多餘的寒暄,管事直接進入正題。
“蘇寧安師弟,我是庶務堂管事周遠,如今,好像還沒有雜役道人服侍你?不知道,那些淘汰的道童內有沒有你想選的人,有的話,但說無妨。”
周遠拿出了一本冊子。
蘇寧安搖搖頭。
“這樣啊!”
周遠放下冊子。
“那麼,這個雜役就由庶務堂安排了,像師弟這樣的天才,只需一心修煉便是,很多繁瑣小事,完全可以交給雜役去辦,某種程度上,你就是他的天,只要不違反長寧觀的規矩,想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周遠笑著拍了拍手。
“朱宗權,進來。”
話音落下,一個面相老實笑容可掬的灰袍雜役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大概三十來歲,後背有些佝僂,隨時都在點頭哈腰的樣子,整個人的氣場非常忠厚,給人的感覺完全無害。
蘇寧安仔細瞧了瞧他。
他沒有迴避蘇寧安的視線,忠厚地笑著。
“老朱在我們庶務堂好幾年了,為人忠厚可靠,做事井井有條,但凡吩咐給他的事情,就不會有半點差錯……”
周遠笑著望著蘇寧安。
“師弟,這安排如何?”
蘇寧安眯著眼笑了笑。
“很好,師兄安排得很妥當!”
“老朱,多點心思,好好侍候蘇師弟,十四歲的天才,前途不可限量,你做得好,日後也會發達,俗話說得好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一定,一定!”
朱宗權依舊笑容可掬。
“老朱,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事和蘇道友商量……”
周遠把朱宗權打發下去,他向前兩步,距離蘇寧安更近了,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他搓著雙手說道。
“蘇道友,庶務堂的工作真不好做啊!”
“你應該也知道,庶務堂有個花名是背鍋堂,但凡出點差錯,上頭便會怪罪到我們頭上,安排若是有什麼不妥,下面的人也會直接找上門來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