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只有一個念頭,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給他打電話。
電話通了,響了三聲被接了起來。
他沙啞慵懶的聲音響起,是被我吵醒了,開口說的是:“我在,寶寶。”
鼻尖和心口酸的不行,揪在一起隱隱作痛,聽見他的聲音,睡醒的理智逐漸回籠。
我剛開口要說話,眼淚卻先砸了下來。
於是聲音裡就全是哽咽,我說:“做噩夢了。”
然後開始吸鼻子。
他在那邊沉默了兩秒,再開口聲音已經清醒了:“別哭,沒關係的,只是個夢,我在,別哭別哭。”
他一直在電話裡不停的說話安慰我,我在這邊不停的擦眼淚,不停的抽噎,好像有些時候,不被安慰反而還好,越是被安慰越忍不住眼淚,只能噼裡啪啦的砸下來。
過了一會兒我不哭了,他輕聲問我:“要不要和我說說,夢見了什麼?說出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夢都是假的呀。”
我說:“夢見了我媽,我和她吵架,她把我推下樓。”
他笑:“果然,夢都是假的,不難過了,乖。”
我沉默了很久,他等了很久我沒有聲音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沒有媽媽,我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她也不願意來看我。”
他用很輕快的語氣安撫我,他說:“沒關係,你有我的媽媽,她也是你的,是我們的,她很喜歡你。”
他說,沒關係,我有他的媽媽,那是我們的媽媽。
我眼眶又不爭氣的酸了,然後帶著哭腔說了句:“我想能抱抱你。”
他說:“好,那現在閉上眼睛好好睡覺,再睜開眼睛就能抱我了。”
電話沒有掛,我閉上了眼睛,他在給我哼歌曲,聲音很輕,很溫柔。
心情漸漸平靜,我忽然對著電話說:“你別來,不是還有工作麼,我剛剛就是隨便一說。”
他哼歌的聲音停了,說:“知道了,快點睡覺,我不掛電話。”
然後又開始哼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是被酒店喋喋不休門的鈴吵醒的。
我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和腫的難受的眼睛,光著腳渾身帶著起床氣去開門。
然後,我懵了。
門外服務人員旁邊站著的人,是他。
我跟著他迷茫的和服務人員道謝,然後關門。
他看著我笑啊笑,朝我伸開雙臂說:“沒有服務人員我進不來,所以只能吵醒你,但是,現在可以抱了。”
我直接淚奔撲進他懷裡,心裡在感動他怎麼可以這麼好。
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他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趕過來。
而每一次他的馬不停蹄,都讓我覺得,大概,這就是安全感吧。
喜歡他不是因為是否有車有房,而是因為,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我想見他,便開了房門,就能見到。
觸手可及,從未離開。
這特麼發的那麼長一大篇還好意思說要不要發就挺氣的蔣祥夢氣的撩了撩自己拿亂飛的劉海。
慕容夕:“……”
雖然我也生氣但是咱們也沒有辦法啊!人家兩個真的脫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