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咱們把此事告訴曹操吧,畢竟匡扶漢室,還得靠他啊!”
伏壽畢竟也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劉協這麼一說,當時就有點慌了,胸前和聲音都顫顫巍巍的說道。
“哼!匡扶漢室,什麼時候非得用姓曹的來了?”
“但陛下手裡並沒有兵馬啊,就算是有,陛下也從未打過仗啊!”
對於劉協的底細,伏壽是知道的,在她眼裡,劉協還不過就是個聰明但是有點仁慈的小青年,雖然也見了點風浪,但上陣殺敵絕不是他的所長。
“朕的那皇叔,少年時不也是織蓆販履?如今都能帶兵去滅袁術了,有些事,你我知道就可以了,至於朕都會些什麼,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當然,伏壽只明白了劉協這句話的表面意思,日後啥的,她的確是沒明白,因為說這種事的時候也實在是勾不起啥其他的興趣。
這一夜,伏壽說劉協頭疼的厲害,親自留在寢宮照顧了,前半夜倆人沒敢別的,劉協讓伏壽給老丈人伏完寫了封書信,雖然信是伏壽寫的,但是劉協念一句她寫一句的,寫到最後,堂堂皇后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
“重症就得用猛藥,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明天把信儘早送出去。”
“陛下,這……”
“自今日起,朕這個皇帝,也該有點皇帝的樣子了,他們要是能在這宮裡斬了朕,這天下早就是他們的了。”
看著伏壽滿眼小星星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的樣子,劉協不由得點了點頭,心說這才有點皇帝的樣子嘛!
不過他這麼說,自然也是篤定了現在不管是曹操還是董承,都不可能整死自己。
自己要是沒了,他曹操還有啥理由名正言順的跟袁紹幹,現在這片大地上最豪橫的可還不是曹操呢,不要說袁紹了,就是劉表要是甩開膀子幹也比曹操實力要強悍不少。
自己這皇帝想要奪回主動權,就得趕在曹操擊敗了袁紹之前,不然等袁紹被滅了,自己就真成了曹操的籠中雀了,到那個時候,這個皇帝的死活對於曹操已然就不重要了 。
當然,他還有點時間,在此之前得先把衣帶詔這個董承製造的大謊言給解決了。
不過在這兩個事兒之前,得讓伏壽好好放鬆放鬆,在某項運動中掌握幾個之前從未嘗試過的姿勢和技巧。
夜半時分,呼哧帶喘的劉協在伏壽的耳邊說道:“你看,朕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皇后去知會門外的宦官一聲,該上朝了。”
“上朝?”
“不錯,朝堂上的事,皇后不必管,你去告訴董貴人,她要是還想做這個貴人的話,半個月之內不得見任何人,包括車騎將軍。”
按照慣例,這依舊是大漢的天下,大漢天子定都許昌,自然還是得按時按點的上朝議事的。
但如今天下都亂成一鍋粥了,議事基本上也就是今天打誰明天打誰的問題,而兵權都在曹操的手裡,這幾年曹操也還算給劉協面子,往往出兵之前都會象徵性的問劉協一句,劉協也一般都會以‘好!’‘善!’這樣的話回覆,這樣的默契已然持續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