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一帶原本也是繁華之地,可經此一役,卻變得殘破不堪,光死在曹軍刀下的百姓,少說也有十幾萬。
人口銳減的同時,也直接讓彭城變得蕭條起來。這一路上,湯佐還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村鎮。
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坐在馬車內的糜貞突然喊道:“停下,快停下!”
湯佐問道:“怎麼了?”
“讓你停下你就停下,哪裡那麼多廢話?”糜貞不耐煩的道。
湯佐一陣苦笑,勒住馬匹,漸漸停靠在路邊。
車子還沒有挺穩,糜貞就迫不及待的從馬車裡鑽了出來,跳下馬車,便朝路邊的一個樹林裡跑了過去,看上去很急的樣子。
“糜小姐,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湯佐見狀,忙問道。
糜貞道:“用不著你管,你就站在那裡別動,千萬別過來!”
她越跑越遠,不時回頭的張望,不一會兒功夫,他便跑進了那片樹林,然後幾拐幾不拐的,就消失了蹤跡。
湯佐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幹什麼了,不就是去方便一下嗎,至於跑的那麼遠嗎?哥可是情場高手?切!”
“啊——”
突然,樹林裡傳出來了糜貞的尖叫聲。
湯佐立刻變得警覺起來,他扭頭向樹林裡看了過去,但見糜貞驚慌失措的從樹林裡跑了出來。
他從馬車上摸出佩劍,“唰”的一聲抽出劍刃,衝糜貞大聲喊道:“出什麼事情了?”
糜貞驚慌的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樹林裡面死人了……”
湯佐提著長劍,拔腿便朝樹林裡跑了過去,迎面撞上糜貞,衝她喊道:“躲到馬車裡面去!”
此時此刻,湯佐的面容顯得異常冷峻,雙眸裡射出道道精光,如同毒蛇一般讓人感到森冷。
糜貞與湯佐擦肩而過,她看到湯佐那張充滿殺氣的臉龐,頓時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冷意。
湯佐健步如飛,很快便跑進了樹林裡,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登時撲鼻而來。
他靠嗅覺,朝著血腥味飄來的方向疾馳而去,跑了不到一百米,便看見一棵大樹下面扔著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嬰兒,嬰兒的旁邊還有一個男屍,脖子被割開,血流滿了前胸,也已經死去多時。大樹的後面,還橫著三具屍體,臉朝下趴在地上,致命傷都在背後。
除此之外,尚有兩具被扒光了衣服的無頭女屍,全身裸著,兩個Ru房被刀切了去,兩條腿大字型的叉開著,雙腿中間還插著一根棒球棒粗細的木棍,早已經血肉模糊了。
湯佐見後,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雖然他早已經見慣了死人,但是如此殘忍的殺人兇手實在讓他厭惡痛絕。媽了個賤仔的。
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劍,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除了一串雜亂的足跡向西延伸而去,再也沒有任何線索。
“啊——”
就在這時,糜貞突然從馬車裡發出了一聲尖叫,之後再無聲息。
湯佐意識到了危險,立刻從樹林裡躥了出來,赫然看到幾個馬賊出現在馬車附近,其中一個馬賊飛身躍上馬車,拽起馬匹的韁繩,“駕”的一聲大喝,便飛馳而出,其餘幾個馬賊則隨行護衛。
一溜煙的功夫,馬賊便劫走了馬車,以及坐在馬車上的糜貞,等湯佐跑到大路上,馬賊早已經離他遠去,再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真是該死!居然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湯佐憤恨的將長劍插在了地上。
惱羞成怒的湯佐,仔細梳理了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這一路上,因為駕著馬車,載著糜貞,所以速度放的很慢,至今仍未走出彭城地界。算起來,這裡距離彭城也不遠,只有五六十里而已。如果這裡有馬賊出沒的話,怎麼他會一點都不知情?
他拔出長劍,在四周轉悠了一圈,最後在一個小山丘後面發現了端倪,雪地上腳印雜亂無章,更夾雜著馬蹄印,地上還有一些吃剩下的乾糧,可見這夥馬賊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這就說明,有人早已經知道他會路過此處,所以在他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埋伏,這也就表明,在彭城裡,有人與馬賊暗通……
湯佐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沿著馬賊逃跑的方向,憑藉著自己的一雙腿,開始追逐,他一定要弄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同時也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