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佐發出一聲慘叫,雙臂當即鬆開,在他懷抱著的糜貞一下子便摔倒在了雪地上。
“你屬狗的啊,怎麼亂咬人!”湯佐看著唄咬出鮮血的左手手背,上面還佈滿了牙印,登時來了怒氣,對糜貞吼道。
糜貞摔倒在地,屁股上疼痛不已,她坐在雪地上不停地哼唧著,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眼眶裡竟然泛出了淚花,用惡狠狠的口吻對湯佐道:“咬的就是你這個色色中豺狼。,誰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
湯佐被氣的不輕,指著糜貞便咆哮開來:“我對你動手動腳?天地良心啊,剛才我是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後一個尖石,你要是倒下去了,肯定會被那塊尖石刺傷的。幸虧我出手及時,一把抱住了你,否則的話,你現在就倒大黴了。你居然還惡人先告狀,說我對你動手動腳?我勒個大伯伯,三國志裡面記載這個姑娘是多麼的溫柔,顧家,瞧瞧這個,造孽阿!”
“尖石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是你想輕薄我,還總是找那麼多理由。我真是搞不明白,我哥哥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瞎了,像你這樣的一個人,他居然還誇你如何如何英雄?”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也少在這裡煩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要是再敢無理取鬧,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給強姦了?”
一聽到“強姦”二字,糜貞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也不敢再說半句話。
湯佐見糜貞老實了許多,也不再計較其他的,轉身便走,並憤怒的說道:“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呢!”糜貞心中氣憤難平,還了湯佐一句。
湯佐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糜貞一眼,惡狠狠的道:“閉上你的嘴巴,你要是敢再說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從今以後都說不成話!”
糜貞從小到大都嬌生慣養的,因為是糜家唯一的女兒,糜竺、糜芳兩個哥哥也基本上都讓著她,整個糜府,誰也不敢和她對著幹,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她的份,更別說給她氣受了。
漸漸的,糜貞養成了潑辣的性格,就連行為也很任性。可是今天,他卻被湯佐給氣壞了,心情可想而知。
她本想再還一句嘴,卻很擔心真的把湯佐給逼急了,萬一真把自己的舌頭給割了,那以後她不就成為啞巴了嗎?
她雖然潑辣、任性,但畢竟不是傻子。她知道,目前自己只有一個人,再怎麼說,也鬥不過湯佐,辣妹不吃眼前虧,她選擇了忍氣吞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雖然不是君子,是個潑辣辣妹。但該忍的時候,還是一樣要忍。只要能夠回到郯城,她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她捂著嘴巴,不再說一句話,見湯佐走了,沒有找她的麻煩,這才鬆了一口氣。
“全軍聽令,今夜暫且在峽谷休息,明日一早再走不遲!”湯佐捂著流血的手背,直接走上了一塊高高的岩石,站在那裡,衝整個峽谷內的丹陽兵喊道。
“喏!”丹陽兵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糜貞聽到這個命令,頓時有些崩潰了,這窮鄉僻壤的,峽谷中更沒有像樣的屋子,此時又正值嚴冬,天寒地凍的,非被凍死不可。
唯一比較暖和的地方就是那個石洞,可是那裡面有一具無頭屍體,石洞內已經被那個賊首的鮮血灑滿,洞中血腥味非常濃郁,哪裡還能睡人?
一想到這裡,糜貞心中更加難受起來,可是她卻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惹怒了湯佐,把自己的舌頭割掉了。
怎麼辦?
糜貞面色陰鬱,蜷縮著身子,靠在峽谷巖壁的角落裡,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有哭的衝動。
“我也真是的,哥哥不讓我來,我非要來,這下可好,先是被壞人擄到這裡,差點**不說,現在又在這裡挨餓受凍。我……我真是後悔死了……”
糜貞心情極度的鬱悶,寒風刺骨,吹的她面色鐵青,即便是身上裹著狐裘,此刻也覺得像是披著一層薄紗。
如今,她手腳冰涼,四肢發麻,渾身發抖,牙齒咯咯直響,嘴唇都被凍得發紫了,身上一點點僅有的溫存也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冷風吹跑。
又過了片刻,她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上,便不醒人事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