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是昨晚沐浴前,白卿卿摘下來的,沒想到被桑芷順手放在了衣奩裡。在神醫谷時她很少佩戴,只是出門在外,她習慣性地帶些貴重物品,一是可以傍身,危急情況下當了還可換些銀子傍身,二是這玉佩尊貴大氣,一看就不是普通平民會用的,帶在身上可彰顯身份,一般的小魚蝦也不會來招惹。
她沒打算拿著這玉佩去找那個男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白卿卿不會天真地相信那啥一夜就會有結果。
即便是有了結果,恐怕也不過是一頂粉轎子抬進去,從此高牆大院,數不清的紛爭和束縛罷了,與其如此,倒不如當做沒有事情發生過,當做添添只是老天送給她的禮物吧。
兩肋微痛,白卿卿才回過神來,快步走到案几前給自己配藥,她一邊冷笑一邊自言自語:“用下毒來威脅我白夭夭?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她吃了解毒藥就沒事了,而那個心狠手辣的俊俏太監……
估計現在已經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像只猴子似的抓耳撓腮呢,想一想心裡就平衡多了。
魏督公府
魏臨軒運功許久,才終於徹底逼出體內毒素。
“這毒藥還挺頑強……”
他會放那個女人走,除了想看看她之後幹什麼之外,最主要的是他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說辭。
銀針上的毒藥頂多讓他出醜,卻不會傷害到他的性命,而他的那些仇家們,可沒有一個這樣仁慈。
這時,馬車外面忽然半跪進來一個侍衛。
“主子,跟著她的人來報告,那位姑娘去了城東豐園。”
魏臨軒平靜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暗暗一驚:豐園是吳極名下的產業,這女子竟來頭不小。
於是吩咐手下:“繼續跟著,同時也派人去查她的身份,如果有什麼動靜就及時報告給我。”
“是,主子。”
“有她的訊息了嗎?”
魏臨軒聲音忽然變得低沉,眸中波光流轉,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
“探子不是來報告說,在江淮發現了帶著那枚玉佩的女人,本座的手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用?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
那個侍衛頓時打了一個冷戰,跪地叩首。
“主子息怒,再給屬下們一些時間……”
可以看出來魏臨軒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冷笑了一聲,涼涼的說道:“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兩年多了,你們連個頭髮絲都沒給我找到,在我們回京之前,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否則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魏大人的心狠手辣。”
“是,屬下們絕不敢怠慢!”地上半跪著的人身形一抖,嘴上立即堅定的回答。
魏臨軒緩緩靠在榻上,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而柔軟。
他已經找了她整整兩年,可是那晚的可人兒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或許是時間久了,以至於那晚的瘋狂和旖旎彷彿只是過於真實的一場酒醉美夢。
“天涯海角,就不信有我魏臨軒找不到的人。”手裡赫然捏著一塊和白卿卿一模一樣的翠綠魚紋玉佩,人前風光無限的魏督主眼裡竟湧出些孤獨落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