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是很年輕,就是比你小個四五歲罷了。”白卿卿迅速反擊。
“我……”
“好了好了,說不到三句半就鬥嘴,聽我說正事。”沈青雲打斷蕭白夜,看著白卿卿認真地說著:“如今卿卿也已經生下了添添,不必再顧及著用藥影響胎兒了。那你這臉上的胎記是不是也是時候祛除了?”
白卿卿一怔,自從來了神醫谷養胎,她就很少接觸外人了,桑芷和清樺還有杜仲都已經習慣了她的相貌,師傅和師兄對她也是寵愛有加,故而她已經忘卻了自己臉上的胎記是如何醜陋,忘卻了初到莊子上被人鄙視的情形了。
白卿卿此刻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在這神醫谷裡安度一生,不用見外人,有師傅師兄關照,二是積攢能量去闖蕩江湖。
毫不猶豫地,白卿卿選擇了第二條路,因為她不希望始終在蕭白夜和沈青雲的闢護下生活,她更希望自己也有能力保護他們和兒子。而且,她要讓曾經欺負拋棄她的丞相府不好過。
見她久久沒有說話,蕭白夜扯了扯沈青雲的袖子:“師傅怎麼突然這樣說,萬一師妹她祛了胎記還是醜八怪……”
“誒呦,”還沒說完,蕭白夜臉上一麻,垂眸一看,只見一根銀針還在自己的臉上微微晃動。
“夠狠的啊你臭丫頭,你竟然又扎我。”蕭白夜顫著雙手拔下銀針,瞪了一眼白卿卿。
這種兄妹互扎,哦不,是蕭白夜單方面被扎的情形出現過也不只一次兩次了,白卿卿下手當然知道分寸,只是每一次蕭白夜被紮了也不知悔改。
用沈青雲的話來說,蕭白夜就是“賤骨頭,自己找扎。”
這師兄妹倆又是一頓雞飛狗跳,看得吳極直咧嘴——那麼長的銀針,紮在臉上不疼嗎?
“好了好了!”沈青雲的聲音帶了一絲無奈,“你們倆上輩子是誰欠誰了幾千兩銀子沒還嗎,這輩子成了冤家。”
其實也不過是打鬧罷了,遇到大事的時候白卿卿比誰都護著師兄。去年夏天,蕭白夜因在藥草園採藥不小心踩壞了一顆人參苗,被沈青雲罰一天不許吃飯。
沈青雲的道理很簡單,身為醫者,連最基本的藥材苗都不知道長什麼樣,這是專業知識不紮實,少吃點五穀雜糧,讓腦袋清醒情形。
白卿卿聽了,愣是跟著師兄絕食,彼時她已經懷孕5個多月了,沈青雲看著她倔強的不肯吃東西,著急得直跺腳。無奈之下知道讓杜仲傳話,免了蕭白夜的責罰。
從那以後,蕭白夜對白卿卿更好了。當然,兄妹二人的鬥嘴頻率也更高了。整個神醫谷整日充斥著兄妹二人的笑鬧聲。
看了看師兄鐵青的臉色,又看了看一旁看戲似的吳極,白卿卿感覺自己可能有點過分了:“嘿嘿,師兄,我是看你清酒喝多了有點醉,我給你紮根針,解解酒,你別生氣哈。”
蕭白夜看著自己小師妹滿臉討好的笑,冷哼一聲:“替我解酒?我謝謝你哈,替我謝謝你全家。”
“我家人就是你啊,不要自己謝自己。”白卿卿俏皮地眨了眨眼。
“師傅你看她,油嘴滑舌……”
“師傅你看看師兄,斤斤計較一點都沒有兄長的樣子。”
沈青雲見此情景表示: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