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在與土魁獅的對峙中受了重傷,一條腿難以動彈,血液直流,被楚千茜攙扶著。
她的眼神帶著怨念與不甘。
楚千茜倒是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害。
楚千茜看著受傷的彤彤,以及失去蹤影的土魁獅,她終是開始忌憚白饒。
起初還以為白饒只是普通的煉氣期修士,卻不曾想白饒對付土魁獅僅是這般輕而易舉。
低頭看了下彤彤的腿,又在抬眸時撞入彤彤的怨念中,心底一愣,糾結幾番,抿嘴質問起那邊欲要離去的白饒。
“既然你有能力為何不早點出手。”
若是她出手,那彤彤就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聽聞這般質問,白饒不怒反笑,“呀,我哪敢出手,畢竟我只是鄉下來的野丫頭,待會又說我搶了你們的戰利品,我找誰申冤去。”
楚千茜眼神微微閃爍,卻依舊還是不依不饒,“大家都是同為宗門修士,幫忙一下不可以嗎?”
她的態度倒是與之前傲氣的樣子不同,不變的是,一樣氣人。
彤彤也變得激動起來:“你根本就是在逗著我們玩,你就是想看我們被土魁獅追逐狼狽的身影,好報復我們企圖利用你的心。”
白饒靈力大開,空氣中的溫度瞬時變低,“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清墨飛起,護在白饒上前,阻隔她們的視線,白饒輕輕推開,它這才讓位。
“若是我打不過呢?你們企圖拿我當誘餌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死活嘛。怎的自己抵不過受傷了,就是他人的見死不救,那你們的所作所為是如何,友好互助嗎?”
“我要是沒有一點護身的手段,此時躺著的就是我吧,而你們定是沉著與獵殺成功的喜悅,或者失敗而逃的狼狽。道德綁架真的玩的好一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彤彤感覺白饒周圍的空氣有結冰的趨勢,她冷得用沒有受傷的手,搓了搓手臂。
面對白饒的話,無力反駁。
倒是楚千茜不懂,“你與我怎能相比。”
她是楚家的二小姐,自出生起,見到的大部分人都是為她鋪路而存在,除了楚千憶這個該死的。
其他人能為她而死,那是她們的榮幸。
“呵。”白饒冷笑,“也是,鄉野丫頭哪裡如楚小姐你金貴,既然如此你們再與土魁獅打一下?”
“我……”
楚千茜還想爭論一番,退避一旁的男修站出來制止。
“你想死我不想,你惹她幹嘛!”
說罷,他也不管楚千茜與彤彤是如何想的,直接一手抓住一人的肩膀,御劍離開。
期間看也不看白饒一眼,不是高傲,而是怕與白饒對上,導致白饒記住他的臉。
他可算看出了,這人記仇的很,偏偏他們惹不得。
不管是隱藏修士,還是有等級高的法器,都不是現在的他們能打得過的。
楚千茜有些不爽,掙扎著要脫離男修的手臂,“放手,就這樣離開,我的面子往哪擱。”
男修不想慣著楚千茜的蠻橫,直言直語,“天下之大,你以為就你楚家獨斷?人人都得懼怕你楚家嗎?你想死就說,我不救你就是。”
他們三人本就是合作關係,沒有誰要必須慣著楚千茜的小姐病。
楚千茜噤聲了,但眼眸終究還是染上一抹不服。
【一群廢物,欺軟怕硬。】
白饒還沒說話呢,淘淘開始憤憤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