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伏黑甚爾重複著這個詞,總覺得對方的口吻說得像是零元購。
“我需要九相圖和詛咒之王宿儺的手指,全部,都要。”
禪院鬱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條:“還
有獄門疆,我也需要。”
伏黑甚爾臉上的嗤笑逐漸轉變成無語:“拿這麼多東西也是需要時間的吧,總得去祭庫裡把它們全部找到,先不說解除封印的事,祭庫之外看守的那些咒術師呢?”
更何況,東京咒專本身就有非常多的咒術師駐紮,因為這裡具有全咒術界唯一的一個醫生。
禪院鬱彌神情不變:“到時候會有人負責吸引走看守人員,東京這邊的咒術師都會轉移視線。”
伏黑甚爾心念一動,試探道:“那祭庫裡的咒具呢?”
反正都是要零元購的,不如徹底一點。
禪院鬱彌直白地終止他的想法:“你可以拿,但是在沒有醜寶的情況下,你總不可能揹著一大堆咒具逃竄吧。”
咒專的祭庫中,大部分咒具的來源都是禦三家貢獻的庫藏。
說起醜寶,伏黑甚爾也想起他“生前”用得非常順手的倉庫咒靈。
伏黑甚爾的愛好不多,看賽馬是一件,另一件就是拿錢去買各式各樣的高階咒具。
然而一朝馬失前蹄死在任務當中,全身上下最寶貴的資産都伴隨著醜寶不知在何處。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起來,你知道那個六眼的同學現在在哪嗎?應該還在東京吧,莫非也留校做老師了?”
禪院鬱彌茫然一秒鐘,很快就反應過來伏黑甚爾的想法:“你是指夏油傑,就是留著一條怪劉海的咒靈操使嗎?”
即便距離星漿體事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然而對於伏黑甚爾而言,他其實也才死了幾天,仍然記憶猶新。
回憶著那兩張面孔,伏黑甚爾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個能夠操控咒靈的小鬼,不過現在應該也是成年人了吧。”
一朝死亡十幾年,再度複活之後,伏黑甚爾也算是青春永駐,跟如今的五條悟年紀比起來,都能夠算得上某種意義的同齡人。
禪院鬱彌慢吞吞地說:“是吧,夏油學長他...”
年輕的咒術師努力地組織著措辭:“夏油學長現在也算是你的同行吧,他繼承了你的醜寶,繼承了你的中間人孔時雨,還繼承了你之前待過的盤星教,一度做到過教主的位置。”
就像是落井下石還不夠一樣,禪院鬱彌語重心長地勸解道:“所以說嘛,甚爾哥你以後一定不能太沖動。”
兒子和家産分別被自己生前幹過架的兩個小鬼繼承了。
這滋味,對於伏黑甚爾而言,大概還算是比較沉重的感覺吧。
就比如說,他現在已經梅開二度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憤怒地原地盤旋、踱步:“醜寶被他拿走了!?那麼多咒具,那麼多——!”
伏黑甚爾咬牙切齒,發現死亡居然不是最令人生氣的事,最憤怒的分明是複活之後,發現自己人財兩失。
偌大的房間裡只能夠看見踱步的伏黑甚爾又撲進了老婆懷裡:“嗚!奈緒,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應該不會丟下我去找小惠的吧?”